“你說,余相是朝廷重臣,可我覺得,能夠站在這金鑾殿的,都是重臣。”
“怎么?你覺得不是?”
“還是說,在你心里,人是分三六九等的?王大人,你還戶部侍郎呢,就你這踩高捧低的,也配做官?”
戶部侍郎聞言,臉色一變,立即跪下,“太后,臣沒有這個意思!”
“你!對,就是你,說你呢!余相忠心耿耿,其心日月可見,是你說的吧?眼神閃躲開什么?要我說,你這種人最惡毒,你這是一句話把在場所有人都罵了!”
那人低頭,“我沒有。”
“沒有嗎?你說余相忠心耿耿,那你的意思是,別人都不忠心,像我戰場十幾年,也被你這樣誣陷,讓我跟我身后的兄弟,怎么服氣!”
那人聞言,速速下跪,“太后,臣沒有這個意思。”
謝景墨第一天上朝,就舌戰群雄。
維護余相的那幾個,低著頭,不敢跟謝景墨對上。
誰不知道這就是個混賬的,仗著有軍工在身上,還是個王爺,誰也不敢對他怎么樣。
在場的人都有心思。
特別是這些文官,對局勢的判斷一向是多維度的。
如今的皇帝身體差,謝景墨這個王爺會不會一直是王爺,誰也不敢說,他都不需要別人擁護,他那一身軍工站出去,地下的百姓自然擁護。
這可是個不能得罪的主。
謝景墨環胸,冷冷的看著眾人,嗤笑一聲,“我之前竟然不知道,這朝堂上這些多會說話的,日后,我一定好好領教!”
領教兩個字,口吻極其重。
讓剛剛都站的筆直的大臣們顫了顫身子。
“謝將軍,好大的脾氣啊,才剛剛回來,就已經讓眾多同僚難堪了。”幕城延在一旁,冷聲譏諷
謝景墨冷笑一聲,“怎么?攝政王有意見,那可以站出來說道說道,謝某是戰場上拼出來,拋頭顱灑熱血,還能怕你們這些文官咬文嚼字的不成?”
幕城延皺眉,“你!”
“好了,”云昭坐在堂上,滿是威嚴,“這里是朝堂,兩位感情好,回去多聯絡,沒別的事情,退朝!”
云昭四兩撥千斤,順著謝景墨的勢頭走人。
余相呆愣住,回神之后,福海已經站在上頭,拉長著音調,“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