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們兩個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般人,他也只是將他們當做普通的朋友,真心的為他們擔憂各自性格上的問題。
至于其他那些世俗的東西,在他眼里仿佛什么都不算。
太宰治微怔的看著他,而后者只是坦然又暗含擔心的與他對視,看起來無比坦蕩自然。
好半晌,太宰治才恍惚回神,無可奈何的苦笑起來。
“織田作,你還真是……怪不得蒼介君當年不惜一切也想要你呢。”
“啊?是這樣嗎?”織田作之助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不過為什么突然說起我來了?科長的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太宰治一言不發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開口:“你說的我也知道。”
“但是……但是啊,織田作。”
黑發青年自言自語一般說到這里,沙啞的嗓音帶上了些許的顫抖。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蒼白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溫柔清淺的笑容,看起來說不出的動人。
織田作之助驚奇的發現,在這一刻,這個總是如深淵般讓人看不透的孤獨青年,空洞無物的眼中竟含上了一束明亮的柔光。
他轉眼看向他,溫柔眷戀的說:“在所有人都拋棄了我的時候,只有他向我伸出了手。”
織田作之助跟著太宰治上了樓,特意去見了一面遼蒼介。
當然,他是為了公事。
“參謀長說,您今天已經曠工一天,要是我不能看著您處理好積壓的工作,他就要扣我一個月的工資。”
紅發男人站在房間正中,不卑不亢的把綾小路清隆的話“委婉”轉述了出來,隨后真誠的望著銀發男人,希冀道:“科長,您看……”
在他面前,銀發青年正靠著沙發揉自己的太陽穴,雙腿不舒服的縮在茶幾間的空隙里,眉頭微微皺著。
聽到織田作之助這么說,遼蒼介低笑一聲,懶洋洋的偏了偏頭:“我這位參謀長真是不可愛,怎么能這么跟屬下開玩笑呢。”
“咦?是玩笑嗎?”織田作之助茫然。
“是玩笑哦,放心吧,他不會扣你工資的,作之助。”遼蒼介慢悠悠的應聲,面上完全看不出任何信口胡說的心虛或愧疚。
“原來是這樣啊。”織田作之助松了口氣,誠懇的感嘆道:“原來千夏先生不僅能力優秀,為人也這么幽默。”
遼蒼介揉著太陽穴,嘴角無聲勾起,看起來十足的壞心眼。
“——織田作織田作,我們來看電影吧?”旁邊的房門突然開啟,太宰治可愛的探進頭來,眼里閃著晶晶亮亮的小星星,“你知道嗎,蒼介君這里居然還有放映室!超級棒!!”
“啊,可我差不多該趕回去了,抱歉太宰,下次吧。”掛心家里幾個孩子的織田作之助遺憾拒絕。
“這樣啊。”太宰治了然,也不多留他,將人送出去又飛快趕了回來:“蒼介君——”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