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經心的觀察著森鷗外的表情,不知看出來了什么,眼中有輕慢的惡意一閃而逝。
“你,不會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不得人心的事,所以被趕出來了吧?”
“……”
森鷗外的眼睫微不可察的動了動。
他繼而不卑不亢的垂下眸子,看不出情緒的笑道:
“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蒼介君。戰爭已經結束,您也已經作為政府名單上的亡者多年,我這個小小的地下醫生……不會去不該去的地方胡說八道的。”
“是么?……希望如此。”
遼蒼介微微挑眉,聽出他想表達彼此互不干涉的意思,便不冷不熱的應了。
態度同樣淡下來的森鷗外也沒再多說什么,只低頭收拾好了自己的醫藥箱,便安靜的離開了這里。
在他身后,銀發少年一直平靜的望著他,直到徹底看不見他的背影,淡漠又無謂的表情才陡然冷了下來。
“跟上去,弄清楚他這幾年都干了什么。”
他頭也不回的對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后的銀發女孩這樣吩咐著,眼神無端有些懾人。
“我找了晶子四年,卻怎么都找不到她。森鷗外比我更早知道晶子的存在,她的失蹤,很可能跟森鷗外這幾年做的事有關。”
“——好,我知道了。”
紅巷緩步從他身后走出,遙遙的掃了眼森鷗外消失的方向,便以袖遮面想要消失。
就在這時。
“等等。”
銀發少年突然聲音短促的叫住了她。
紅巷應聲停住腳步,扭頭向他那邊看過去。但她的主人卻罕見的主動偏移了視線,意味不明的沉默了半晌,暗沉的眼神隱約有幾分閃爍。
“你……”
他有些艱難的吐出一個音節,語畢卻有些艱難的沉默下來,像是在掙扎什么。
對于一向冷靜果敢的少年來說,這樣的猶疑顧忌,幾乎是第一次。
終于,遼蒼介抬手按住了額角,放棄一般的閉上眼睛,聲線低啞起來。
“四年前,你利用‘獸’幫我除去控制裝置時,模擬出的那個異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