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隼人會幫我的啦。”
他端起友人泡的紅茶呷了一口,忍不住贊嘆了一聲。
就算他已經喝過許多高品質的紅茶了,都不得不承認遼蒼介的手藝仍是他嘗過最出彩的。
如此無所不能又近乎完美的人,怎么能讓人不崇拜,不親近。
——隼人……啊。
遼蒼介思索的看了沢田綱吉一眼。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家伙可還是叫自己的左右手“獄寺君”的。
稱呼的轉變,有時候往往代表著心境的改變。稱呼姓氏難掩疏離,與此相比,身為上位者卻直喚屬下的姓名便是一種暗示和激勵。
它讓忠誠的屬下更加忠誠,讓不親近的人變得親近,與此同時,也無形中讓地位本就不凡的沢田綱吉,增添了更多身為黑手黨教父的“慈愛感”。
這種慈愛,是對弱者和地位渺小之人的慈愛。
僅僅一個稱呼,便能使游刃有余的淡定,高階之上的坦然,和掌控一切的氣質,油然而生。
遼蒼介從以前開始就是直呼他人姓名的。
而現在,沢田綱吉也開始直呼部下的姓名。
——他在成長。
銀發青年想到這里,忍不住饒有興趣的勾唇,覺得旁邊這個人越看越順眼了。
沢田綱吉身上蘊藏著無限的可能性,總能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他有種發現了鉆石,正一步步看著對方放射出光彩的期待感。
“維克托在笑什么?”沢田綱吉看見他難得的笑容,溫柔又好奇的問著。
遼蒼介笑容擴大,好心情的說:“你猜啊。”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無奈咬牙:“真是的……你這個惡劣的家伙……!”
遼蒼介哼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他現在有些慶幸第一次失敗之后,沒有堅持對沢田綱吉用「掌中京」了。
不然這么優秀又逗起來好玩的朋友,錯過了到哪里去找。
“綱吉。”
難得沒有把別人一開始就拒之門外的青年開口喚著,藍眸里充斥著讓人心神一蕩的笑意,出口的問題卻相當犀利。
“為什么想和我這樣的人做朋友?”
沢田綱吉眨了眨眼,疑惑的歪頭:“你這樣的人又怎么了?”
“你一開始就發現了我不對勁吧。”
遼蒼介用肯定的口吻說著,拇指摩挲著骨瓷杯的邊緣,白如玉器的指節凝聚著光。
“事到如今,告訴你也沒什么大礙——我有一種用了就會讓別人對我好感大增的能力,一開始確實是想對你用的,只不過你靠直覺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