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外貌和體型符合要求,設定的貧苦學生身份也很貼合他喜歡掌握主動權的心理。
剩下的就是……唔……
此刻,認真思考的陀思還不知道,他九歲遇到的那個大號的自己不止告訴了他雅庫茨克這個重要信息,同時還狠狠地坑了他一把,在莫斯科扮演了一個可疑且癡漢的迷路者,成功的把遼蒼介對他的戒心“唰唰唰”全部點亮了。
也就是說,他現在在遼蒼介心里,就屬于“可疑的人”。
此刻的遼蒼介,可不是他心里設想的那個“認出了有過一面之緣的小朋友卻因為擔心暴露所以拉開距離的聰明警察臥底先生”,而是“一開始就知道這只小毛子目的不純現在就想知道他想作什么死的劇本精大佬”。
陀思“十年后偶遇救命恩人再次被搭救后順利對其一見鐘情”的劇本就是因為這個,才被徹底打亂的。
所謂的我坑我自己,不外乎就是如此了吧。
就在未來的“魔人”在柔軟的大床上挺尸,同時思考著下一步時,酒店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沒有敲門聲,也沒有特意放輕腳步。
哪家的客房服務都不會是這樣的。
陀思眼睫一顫,立刻閉上眼睛放緩呼吸,開始裝睡。
他首先要弄清現在的遼蒼介對自己的態度,才能確定新的行動方針。
在他平和輕緩的呼吸聲中,進門來的人慢慢走到床邊,低頭用似乎能凝成實質的眼神打量著他。
一種鑲嵌在靈魂中的親近感隨著距離的拉近在陀思體內復蘇,他的呼吸微不可察的急促了些,唇線也因為忍耐而微微抿緊。
頭頂上響起了一聲淺淡的輕笑。
“醒了就起床吧。這里沒有別人?!?/p>
熟悉到難以忘懷的清冽嗓音響起,光聽語氣,實在讓人判斷不出他的想法。
陀思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順從的睜開了眼睛,眼神無害的看向床頭的人。
刺目的陽光從頭頂灑落,讓那個人的發絲邊緣閃動著好看到不可思議的光輪。
像神明一樣美麗的人。
除了這個形容,陀思再也想不到其他。
他眨眨眼,瞬間就決定好了接下來的行動方案。
“警察……先生?”他再一次喚出這個貫穿了十年時光的稱謂,眼神迷茫的爬起來,扶住昏昏沉沉的腦袋,“我怎么在這里?昨天晚上……我好像在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一個男人,然后就……”
身材羸弱又面色蒼白,身上帶著揮之不去的青澀學生氣的青年喃喃自語著,慢慢蹙起了眉,似乎有些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