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四處去找,才發現夭枝被他帶走,他還不見蹤影!
他去問皆山兄,卻不想皆山兄也是閉口不言,顯然就是他交代過!
在后來,本來夭枝醒來,他就能來看,卻不想半路殺出了程咬金,他看向身后的靈鶴。
只覺困倦難忍,疲憊不堪。
夭枝聞言只能嘆息,“快些進來坐,我去里頭拿些東西。”
她說著便匆忙跑進去,宋聽檐見她進去,才緩步行至石桌旁,伸手請到,“酆大人請坐。”
這稱呼倒是讓酆惕只覺回到了往日。
酆惕也不客氣,往前走去。
桌上茶具是早早已經備好,顯然是早就知道他今日會來,特意等著他。
酆惕坐下之后,宋聽檐替他斟了一杯茶,抬手將茶盞放到他面前,“蓬萊諸事皆忙,不想酆大人還有空閑過來。”
酆惕拿起茶盞喝著,聞言道,“殿下謬贊,夭卿是我的好友,無論我有多忙,有了她的音信,都該抽出時間來看她。”他加重了音信二字,頗有些切齒。
宋聽檐聞言平和一笑,并未開口。
酆惕瞬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看了眼身旁的靈鶴,見他皺眉,顯然這話讓靈鶴覺得自己的差事沒辦妥。
這靈鶴就是死腦筋,真真累死人。
他當即看向宋聽檐,頗有幾分咬牙,“殿下,你在凡間修行,身旁不好沒人伺候,倒不如叫靈鶴回來。”
宋聽檐聞言似乎才想起此事一般,“我倒忘了這事,只是靈鶴在我這處從來司文職,如今毫無用武之地,不如讓他調到你那處罷。”
酆惕聞言倏地一下站起身,險些就忘了他是九重天的殿下。
實在這感覺與往日太過相似!
夭枝快步出來,將手中的小木匣子放在他面前,“酆卿,我先還你這么多,等我往后有了空閑再去你那處做觀賞魚。”
酆惕聞言平息幾分,點頭應聲,正準備拿,這是他們之間一個小默契,自不能拒絕。
正說著,宋聽檐伸手放在木匣上,緩緩開口,“正巧,我夫人的鐲子乃是我摔壞的,這錢理應由我來還,你一會兒便和靈鶴一道去我宮中拿罷,多少都可以。”
夭枝聞言心中一喜,巨債竟瞬間消失,何其叫人歡喜!
卻不料酆惕看向宋聽檐,認真道,“殿下見諒,我并不管鐲子的事,我只是借錢給了夭卿,自然只問夭卿,我想夭卿這樣的女子,也斷然不喜讓旁人來還債。”
夭枝對上酆惕真誠的視線,默淚一把。
她想的……
酆卿未免將她想得太過高尚了,她又不是人,她只是一條魚,讓夫君花錢也沒什么。
可她對上酆惕真誠的眼神,那崇高的神情,以及他們的往日過命交情,一時雙眼微微發直,“也是……”
宋聽檐聞言慢慢抬眼看向酆惕,眼中自有幾分探究。
酆惕伸手拿過宋聽檐按著的木匣,他倒也沒說什么,風度極好,抬手讓他將木匣拿去。
只有夭枝覺得他們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許不對,瞧著根本不平和。
她正想著說些什么緩和下如今氣氛,卻不防酆惕開了口,“夭卿,我有話想與殿下獨自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