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變天了。
“你往后既然回天界,你那高祖父是不會同意你與小枝在一起的。”暨白直白往傷口上撒了把鹽。
那老頭八百年的楓樹蔸,頑固不化得很,有得他磨。
他開口嘆息道,“屆時若是你拗不過那老頭,就把小枝給我送回來,我瞧著那蓬萊的少君是個不錯,是我自幼看著長大的,你若有為難,也不必擔心,小枝多的是好歸宿。”
宋聽檐聞言慢慢微笑,顯然氣著了,“真君掛心,我的夫人我自己照顧,新栽的楊柳總歸不懂何為夫妻。”
暨白聞言微微一默,
新栽的楊柳?
何意?
他等人走后,去翻看了古籍,上頭儼然一句,
‘新栽的楊柳,光棍一條。’
他不由氣到,這小子年紀不大,倒是慣會陰陽怪氣地氣人。
屋外陽光落下。
夭枝在外頭來回踱步,無心抓魚,見宋聽檐緩步出來,連忙跑上前去,“如何,師父和你說了什么?”
宋聽檐聞言看向她,含笑之間認真道,“他要我好好照顧他唯一的徒兒。”
雖說他們之間不對付,但話里意思還是懂的。
他們二人都是聰明人,他自也知道暨白所言為的是什么。
夭枝聞言一時愣住,眼眶微shi,她垂下眼,陽光太好,怕風迷了眼。
宋聽檐伸手來拉過她的小手,緩聲道,“來罷,看看夫人給為夫挑了什么魚?”
夭枝聞言當即回過神來,拉著他往前去,她可撈著不少稀有胖乎魚,還沒給他看著。
他必然喜歡!
…
在海中山里過了幾日,宋聽檐每日都早起和師父一道去山崖間修煉。
夭枝只覺得疑惑,他們瞧著明明互相不對付,可每每說話又都是和顏悅色,又感覺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