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枝見到這般呼吸一滯,有些緩不過勁來。
他這般清冷謫仙的模樣做這般舉動,真叫人羞看,她心口慌跳,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多少有些未知的慌張,恍惚之間只來得及做賊般開口輕道,“輕一些,可別叫人發(fā)現(xiàn)了,唔……”
她還未說完,宋聽檐便已經(jīng)俯身而來,用力吻上她的唇。
夭枝對上他眼中晦暗欲海,只覺他格外用力,連她口中的呼吸都全部奪去,似要生生吞了她一般。
海浪輕拍,漸漸轉(zhuǎn)深,越發(fā)大浪拍打,海花過后,浮起海中白沫滿岸。
整日的荒唐過去,叫夭枝差點昏睡過去。
她原本想著要早早醒來,卻不想眼睛一閉便睡著了,等再醒來,才覺得自己周身的力氣稍微回來了些許。
她看向摟著自己的他,她正靠在他懷里,這般看去,眉眼清雋,鼻梁高挺,薄唇瀲滟,一看便是與她摩挲而后的紅。
她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唇,只覺必定一片通紅,她心口微慌,他這般睡著的無害模樣,完全看不出來他在這事上如此兇,叫她都有些怕。
在這處,她也不敢叫,強忍著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可她越是忍著,他就越是過分。
夭枝都有些不敢回想,她輕輕伸手撫上他的眉眼。
心中已不止一次慶幸。
她伸手輕撫,只見他眼睫微微一顫,她當即收回了手,卻被他伸手抓住。
夭枝心口一緊,便對上了他的視線。
他將她的手握在手中,顯然來之前便已然累極了,且一來也沒有停,多少有幾分倦意。
可看過來的眼眸卻是極亮的,瞧來像是消了氣。
夭枝見他這般不由幾分心疼,她伸手撫上他的眉眼,“你怎么來了這處?”
“再不來,你恐怕都忘記我這夫君了。”他話間輕淺。
怎會呢,她就差一天三十封信了。
她不由喃喃輕道,“怎會記不得你……”
她微微回過神,想到他來此處,應(yīng)當是不能的,他雖說修仙的凡人,但也有命簿,修仙的所要經(jīng)歷應(yīng)當要一件不能落。
“你那命簿可會影響?”
宋聽檐自來妥當,低聲道,“我提前將命簿中所有的事情都理了出來,變換了時間差,空出時間來。”
他本就是修仙的命簿,所有事情皆圍繞修仙而上,他可輪換事件前后。
夭枝這才知曉他為何如此累。
這事可不好安排,這命薄之中千絲萬縷的事結(jié)合在一起,他能將所有提前在一個時間段內(nèi)全部歷完,還不出錯,得多不容易。
畢竟抽絲剝繭稍有一步不對,便是步步出錯,難怪如此生累,那是凡人一生經(jīng)歷的事,卻讓他在短短幾日之內(nèi)將這些事全部歷過,自然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