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來面色凝重,“如今必須阻止殿下登基。”
宋聽檐如今都如此難對付,更何況成了皇帝,萬人之上。
夭枝聞言沉默許久,知道她必須要動手了,“如今這般時候,他必然不會來見我。”
現(xiàn)下東宮都重兵把守,宋聽檐身旁必然也是層層護衛(wèi),他們在不能傷人命的情況下,必然是闖不過去見到他人的。
只能讓宋聽檐心甘情愿來見她,且在東宮是最好的動手機會。
可要讓宋聽檐過來卻是難如登天,有聽心鐲這樣的物件在先,難保不會有別的奇物威脅。
她這個時候要見他,他如此聰明,怎么會猜不到她要做什么,登基之前他絕不會和她見面。
便是施計,他這般城府深遠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來,根本無法。
他們?nèi)丝葑故且粋€法子也想不出,又或者說他們已經(jīng)想出了無數(shù)個法子,但都能確定絕對騙不來宋聽檐……
夭枝思來想去,終是想到了一個法子。命簿之中,洛疏姣是宋聽檐心頭所愛,一度求而不得,生了執(zhí)念,可以此拿捏。
但如今他既說要與她成親,且有心思與她那般,既如此,或可一試。
夭枝當即一身柔弱,作西子捧心狀走到了外頭。
常坻疑惑,“夭大人,如此夜深還不消停?”
確實是沒消停過,畢竟洛疏姣才剛走沒多會兒。
夭枝看向常坻,十分柔弱狀,直白隨意找了個借口,“我方才做了噩夢,夜里一個人孤枕難眠,想見一見殿下。”
常坻見她柔弱模樣,一頭霧水,看向老莫,老莫自也不懂。
他們疑心這廝里頭芯換了罷,連嫪貰那歹毒玩意兒怕她得厲害,真的會因為做了噩夢睡不著?
但饒是如此,常坻還是派人去傳話了。
只是等來的卻是平淡的一句吩咐,“夭大人,殿下說了,讓你把藥喝了,莫生閑心。”
她深夜相邀,他不止不痛不癢,竟連問都不問?
這美人計是徹底失效了。
夭枝一時懵了神,恍惚端著藥回到殿內(nèi)。
酆惕看著她端著熱騰騰的藥進來,一時也沒想到宋聽檐竟對夭枝這般照顧,連滋補之藥都每日熬著,本他還以為,這般敵對,他必然會厭她。
她被囚在東宮,恐怕是受盡刁難,可如今哪有刁難的影子,吃食不斷變化費心做著,滿院栽花引蝶,景色宜人,還留了只貓與她作伴,這哪是敵對的做派?
他想到此,看著熱騰騰的藥,忽然想到什么,“我有法子了,你屢屢與殿下作對,他卻依舊沒有動手,倘若你有危險,他一定會來!”
夭枝放下藥未語,東宮圍得水泄不通,她在這里能有什么危險?
滁皆山看著移魂器,開口提醒,“你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夭枝沉默許久,終是拔下滁皆山腰間匕首,伸出小拇指,猛然揮下,手起刀落,
轉(zhuǎn)眼間,她的小拇指掉落在地,劇烈的疼痛瞬間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