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枝擦得仔細,觸之每一寸肌膚都覺得堅硬生燙,她心中莫名有幾許發緊,下一刻手腕卻被握住,將她的手拿離了他的衣領內。
他如今虛弱,握住她的手腕都很輕,掌心的溫度毫無征兆傳到她的手腕,感覺極為明顯。
夭枝抬眼對上他的眼睛,“怎了?”
他話間很輕帶著低啞,抗拒卻是無力,“別……摸了。”
這日頭曬得他渾身都有些燙,衣衫上都是暖意,有陽光和草木的清香氣息。
這瞧著可真像是欲拒還迎,難怪那些紈绔子弟總調戲女子,被吊起來打都樂此不疲,往日叫她很是疑惑。
如今見他這般無力,竟也有些想欺負的心思,這這這……著實可怕。
果然是美色誤樹。
夭枝有幾分心虛甩甩腦袋,甩掉這不上道的想法,等反應過來他剛頭說了什么。
她當即收回被他抓住的手,“什么摸,我何時這樣輕薄過你?”
宋聽檐微微抬眼看來,他當真生得清雋好看至極,唇紅齒白,眉目清雋,便是如此落魄也依舊好看。
他有些虛弱,看著她沒說話。
夭枝只覺他的視線如有實質,她舉起自己的手指,“我方才是在替你擦拭。”
他看過來,“你不該幫我擦。”
夭枝愣住,“為何?”
“我是男子,男女授受不親。”
夭枝瞬間明白過來,她雖說沒在凡間生活過,但也知道這些風月之事。
只是那都是才子佳人,公子小姐的故事,可不是古樹和后生的故事,她比他大了整整千把歲啊,她這著實是聯系不起來……
她認真解釋,“在我眼里,只有殿下的性命安危,沒有男女之別?”
宋聽檐看著她說完,才慢慢開口,“我不信。”
還真是夠不信的,連門面子功夫都不做。
夭枝惱得當即伸手起誓,“我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是欺瞞你!”
宋聽檐倒沒有再在意,見她這般認真,忽而話里有話道,“你先前替我渡氣,我是有感覺的,你做了什么忘了嗎?”
夭枝腦袋瞬間空白,不想他忽然提起此事。
她那草木類精怪的習慣,在凡人眼里確實是實打實的輕薄。
夭枝瞬間底氣全無,難免有些心虛。
她捏了捏自己的唇,有些想把嘴剁了賠他算了,本來這嘴長著也解釋不清什么玩意兒,如今還忍不住輕薄他……
她這不是正經人的形象只怕是根深蒂固。
姑娘家的唇瓣本就柔軟,這般捏來捏去,很快就紅紅的,倒似是被摩挲出來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