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凇用冰涼的側臉蹭她,不甘服輸地小聲道:“我們既然都重生了,那為什么不能有狐貍精呢?”
聞禪一想也對,一本正經地答道:“好吧,那如果有狐貍精,就派你去跟它一較高下,誰贏了誰就是真正的狐貍精?!?/p>
裴如?。骸啊?/p>
“我不能既是小白花又是年糕還是狐貍精,”他抓著聞禪的手晃了晃,“殿下只能選一個?!?/p>
聞禪側頭看他,這么黯淡的天色里,裴如凇的輪廓居然還很明顯,鼻梁和下頜的線條流麗優美,一眼望去即知是美人,她不由得笑了起來:“沒什么區別吧。”
裴如凇正欲分辯,遠方風中忽然送來一縷悠揚婉轉的笛音,兩人同時回望,只見行宮最高的樓臺之上燈火煌煌,猶如一枚懸于山間的明珠,竟令初升孤月、天際星辰皆為之失色。
夜宴
聞禪:“我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p>
裴如凇與她對視,
喃喃道:“不會吧?!?/p>
按理說御駕剛到行宮,一路勞頓,皇帝應當沒有興致設宴才是。可眼下這光景,
卻分明是笙歌鼎沸、急管繁弦——誰勾起了他這么大的興頭?
“那個人,
”聞禪不確定地回憶,
“我記得應該是到平京之后才被送入宮中的?”
裴如凇報以苦笑:“殿下,
都重生了,還說這些。”
如果一個人重生了,某些事或許會沿著刻意引導發生改變;如果兩個人重生了,
意味著與雙方相關的事件將變得不可預測;如果三個人重生了,最好當自己是
孰美
裴如凇震驚,
裴如凇顫抖,裴如凇不敢置信。
“殿下?!”
他的尾調拐了個絕望的彎。聞禪意識到自己一時嘴瓢,不小心戳到了裴大小姐的死穴,
假裝云淡風輕地試圖一筆帶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