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抬步,就要沖進臥室。
情急之下,姜且抄起手邊的玻璃花瓶,一個用力將其敲碎,握著半截碎瓶子,對準秘書的臉。
“你碰我女兒一根汗毛試試看!”
無法靠近臥室門,一桿人等下意識往后退。
老爺子也沒想到姜且會做出這種極端行為,手心被刺破她也毫不在意,任由鮮血順著胳膊淌在地上,仿佛不要命了似的。
一梯兩戶,對面的夫妻和姜且多有往來,關系還不錯,聞聲很快也趕了過來,見此情景,紛紛上前幫忙。
連同物業和保安也一起叫了上來。
一時之間,老爺子寡不敵眾,處于下風,也到底有幾分忌憚姜且,只好拄著拐棍,在秘書的攙扶下走了。
“你受傷了,我們送你去醫院吧?”
鄰居夫妻翻看了姜且的手掌,卻發現她手上的傷口原比想象中的還要深,也不知道需不需于縫針。
姜且暈血,也是到了這一刻才敢放松。
她看著自己流了一地的血,控制不住的腿軟,卻終于在今天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為母則剛。
小家伙就是她的命,他們膽敢碰她一下,她就是把這條命賠上,也在所不惜。
謝過了鄰居和保安物業的工作人員,姜且將人送走了,房子里終于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小家伙也跟著阿姨出來了,看見姜且滿臉慘白的模樣,急的哭了出來。
姜且讓阿姨去取藥箱,蹲下身安撫女兒,“媽媽沒事,就是扎破點皮,我們雖然是女孩子,卻也可以像奧特曼一樣勇敢的。”
阿姨急急忙忙拿著藥箱出來給姜且消毒包扎,傷口稍微有點深,她不放心,“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也不確定傷口進沒進東西,要是發炎就不好了……”
“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再去,阿姨辛苦你把地上的東西收一下,我先帶孩子回去睡覺。”
姜且實在折騰不動了,哄睡了孩子,自己很快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約莫后半夜的時候,就感覺有人進來了,也不知道用什么探了下她的額頭,就感覺冰冰涼涼,特別舒服。
“多少度?”
“三十九度三,發燒了。”
阿姨確反復看了好幾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周衍立馬找出衣服給姜且套上,吩咐阿姨,“你看好孩子,我帶她去醫院。”
“周先生,今天事發的時候,我全程都聽著呢,老爺子實在是太過分了,所以姜小姐才會動手的。”
“她護著我,護著孩子,我感激都來不及,怎么舍得怪她。”
姜且的模樣叫周衍看的心疼不已,趕忙把人包裹嚴實,匆匆抱出了門。
轉天早上姜且悠悠醒來,才發現自己人在醫院。
她剛動了一下,身邊的護士立馬注意到了,上前按住她。
“別亂動,你剛退燒,吊針還沒打完呢。”
難怪頭會這么疼,姜且躺在病床緩了一會兒,卻沒見到阿姨進來,不由得有些納悶,“送我來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