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那邊我一直有在盯著,從凌市回來,我心血來潮查了下賬,表面上看起來沒有漏洞,但實際根本經不起推敲。”
蔣聿大致掃了一眼,根據姜且的標注不難看出,差不多有五百萬左右的虧空。
具體數額或許還要更多。
跟他印象中的,相差太多。
“你打算怎么處理?”他盯著她。
“這種事,要么私下解決,要么對簿公堂,不過怎么做都是有弊有利,所以我暫時還拿不定主意。”
說著看向蔣聿,“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你說的對簿公堂如果是指走法律程序,我建議最好還是不要。老話說,家丑不可外揚,工地的風波才剛平息不久,如果又接連鬧出這種丑聞,即便現有的項目不受影響,也難保將來。再說,財務那幾個都是老人了,說不定這里面有什么紕漏呢,于情于理,都不好直接撕破臉。”
“我倒是想給他們留臉面,但是這群人,貪得無厭,不給點教訓,肯定不會老實。不過——”
姜且饒有深意看了他片刻,“我好像沒有跟你說過,懷疑財務部的人監守自盜吧?”
姜且似笑非笑,“你怎么會這么認為?”
“每筆賬目進出,都只經他們的手,現在出了差池,倘若不是他們監守自盜,為什么不上報?”
蔣聿捏著文件,條理清晰的回答。
姜且卻是答非所問,“蔣聿,我最厭惡欺騙。”
“你是董事長,姜氏上下都由你說了算,怎么有人敢欺瞞你。”
姜且拿回報表,“你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都是老人,我也不想把事情弄的太僵,這段時間,就辛苦你先幫我留意著,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該怎么做。”
“好。”
蔣聿被委以重任,轉身走了,卻是肉眼可見的心神不寧。
秘書進來,把他的反常說給姜且聽。
姜且卻是面不改色,“財務那些人都是老油條了,一般人不知道這里的水有多深,很容易被眼前的蠅頭小利收買。”
秘書把沖好的咖啡撂到桌上,幾乎已經明示了,“幾十萬,對于普通人來說,已經不少了。”
“我知道,我只是一時有點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