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眼眶,“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們連做同事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你要什么我不能給?”他不禁用手背去碰她的臉,不忍她難過,“你不想讓姜廣濤留在姜氏,我明天就可以讓他滾蛋。”
“可我不想靠你一輩子,感情這事誰說準(zhǔn)?今天你喜歡我,十年之后呢?我人老色衰,你能保證不變心?”
他勾唇,果然溫柔了不少,“你連嘗試的機(jī)會都不給,又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她卻不肯相信他的保證,固執(zhí)己見的說,“我不會再上你的當(dāng)。”
“那你要怎么才肯給我機(jī)會?”
“一年為期,如果碰不到合拍的,再說我們的事。”
“你倒是會趁機(jī)勒索,”他氣笑,“讓我做你的備胎?”
她將臉扭到一邊,“你也可以不做。”
“姜且,”他盯著她,“說來說去,你就是在給自己找退路。”
他一針見血的戳破了這層窗戶紙。
她一僵,干脆承認(rèn),“不然呢?再相信你一次,讓我自己傷的體無完膚嗎?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不是指控,也不是抱怨,而是平靜的闡述事實(shí)。
想到過世的老太太,和她引產(chǎn)過后需要大把吃藥才能維持健康的身體,以及她視為命根子的女兒,他終究還是覺得虧欠。
“我給你想要的自由,但我的底線你不能碰,你應(yīng)該明白是什么!”
他只能妥協(xié)到這一步。
要是她和別的男人做了剛才的事,他sharen的心都有了。
姜且明白,按照周衍的脾氣秉性,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可受制于人的感覺還是叫她覺得憋屈。
從遇到他開始,她的生活就注定無法再隨心所欲。
她憤恨咬牙,直接給了他一拳,“下去,你就是個流氓。”
他縈繞在心頭的那口氣,在經(jīng)過推心置腹的一場交談之后,終于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