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姜小姐要怎樣才能放心?”他吐出一口煙霧,混不吝的說,“要不你看著我結扎?”
窗外是滂沱大雨,澆滅了姜且最后一絲耐心。
她開門見山,“你到底想用開心威脅我什么?”
這是一個姜且想破頭都想不明白的問題。
如今除了姜氏,她手里已經沒有任何一樣東西值得他惦記。
但是他從始至終,都對姜氏表現的沒有任何興趣。
聞言,男人嗤笑,“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好歹也在我床上睡了三年,姜小姐何必把我想的這么不堪?”
姜且又累又醉,身形都有些不穩。
她啞著嗓子,“周衍,你從來都不明白周意來說對我意味著什么,你親人健在,家庭美滿,但開心,是我最后一個親人了?!?/p>
男人緊了下后槽牙,“那是姜小姐太過任性,只要你肯服軟,姜家的大門,永遠都會為你敞開?!?/p>
“你是故意的嗎?”她苦笑,“姜廣濤惦記的是公司,我為什么要把外婆的資產拱手讓人?”
“因為姜小姐沒有這個能力經營!”他絲毫不留情面,“做生意,不是紙上談兵那么簡單?!?/p>
至此,姜且徹底對他寒了心,“既然周總公事公辦,那你在看守所的母親,我也不必留情面了,下午錄制的時候,法院那邊,已經定好了開庭時間?!?/p>
他蹙眉狠狠吸了一大口煙,“我本來也沒指望姜小姐會高抬貴手?!?/p>
“那我們就法庭上見?!?/p>
撂下這句話,姜且轉身就走了。
后續兩天的錄制,節目組依舊安排了不少‘恩愛’環節,姜且全部配合,只是臉上找不見半點笑容。
錄制結束的當晚,姜且就馬不停蹄坐了飛機回去,和周衍一個照面也沒打。
羅坤兒子的手術進行的十分順利,姜且把從羅坤那兒得到的檢舉材料交給了相關部門,不久之后文父就被帶走了。
文家也沒想到備受器重的羅坤會突然反水,文父被帶走時,姜且在路邊的車里看的清清楚楚,文母當場哭的暈厥了。
整個文家,都變成了一盤散沙。
文瀾看到她的車,趁人不備坐了上來。
興沖沖問,“什么時候把尾款結給我?”
姜且坐在后排,不明所以看著她,“什么尾款?”
文瀾一怔,“你別跟我開玩笑,咱們可是說好了,我幫你扳到文家,你給我錢,讓我和男友遠走高飛的?!?/p>
“文小姐,羅坤這條線索上你的確幫了我的幫,但之前,你在酒店里,和文父沆瀣一氣,用水果刀抵在我脖子上的事情,莫不是都忘記了?”
文瀾臉色一白,一時之間拿不準她是開玩笑還是動真格的,“你怎么還記仇啊,過程怎么樣重要嗎?要不是我替你留意文家的一舉一動,你也不會這么快就沉冤得雪?!?/p>
“文家倒臺,最大的受益者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