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糾正,“這話您應該對周衍說。若您的態(tài)度強硬些,讓周衍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個字不成問題,反而集中火力對準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我看不起您。”
“但你捫心自問,文家可曾有人為難你?”
老爺子說,“雖然你和周家的緣分盡了,但我還不至于黑心肝到真去傷害你,把你暫時軟禁起來,不過是想約束周衍。”
“我只想問您一句,這件事,他事先知情嗎?”
老爺子緩緩搖頭,“他不會讓我動你。還有你之前生孩子,是我把他派到國外去做項目,沒想到你早產(chǎn),他這才沒能及時趕回來。”
“您今天叫我來,不會單純是為了解釋這些的吧?”
姜且轉(zhuǎn)移話題,不想再為這些前塵往事耗費心神。
老爺子見狀,只好長話短說。
“孩子你可以帶走,姜氏我也不要求分割,但那份婚前協(xié)議作廢,周氏的股份,給不了你。”
“您就直說讓我凈身出戶好了,何必那么文縐縐呢。”
姜且并不稀罕什么股份,只是老爺子涇渭分明的態(tài)度,叫人心寒。
后者卻也不辯解什么,只是亮出一份紙質(zhì)版的離婚協(xié)議,“這上門的條件,是你外婆在世時,我們一起商議的,不會讓太你吃虧,你看看吧,要是沒問題,就把字簽了,周衍那邊,我會想辦法讓他配合。”
姜且放在腿上的手倏地握緊,“您見過我外婆?”
我們走不下去了
老爺子見她神情明顯有了變化,立馬就意識到什么。
“就在她過世的前不久,她來了一趟周家,當時有人給她發(fā)了周衍和文父見面的錄像,她要我救你,并且主動讓步,同意你放棄周氏的股份。”
“我原本是要答應的,可周衍一直推三阻四,不肯接受文瀾,我這才猶豫不決,但沒想到,她卻先撒手人寰了。”
“您和她,就只談了這些?”姜且的質(zhì)疑之意顯而易見。
“什么意思?你懷疑我對她做了什么?”老爺子也不跟她兜圈子,“你若不信,我可以讓人調(diào)監(jiān)控給你。”
難不成是她想多了,外婆真是因病去世的嗎?
姜且咽了下莫須有的唾液,“我只是接受不了她驟然離世而已。”
老爺子看她幾眼,不疑有他,“聽說你搬出去了?”
“我們現(xiàn)在這種情況,您覺得還適合生活在一起嗎?”姜且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我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您就不怕,午夜夢回的時候,我和他同歸于盡?”
老爺子沉默片刻,“我希望你們好聚好散。”
聞言,姜且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好聚都沒做到,經(jīng)歷了這么多,怎么可能好散?
“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想要把我掃地出門哪有那么容易,周氏的股份我可以不要,但是文家的事,不可能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