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肯定是周母的主意無疑了,不過周衍是不是也默認,她不確定。
“她不讓你活,就相當于要了我的命。”
可惜周衍的回答,并沒有提供太多的參考價值。
“我想休息了,”姜且推開他,直接下了逐客令,“你走吧。”
“吃點東西,”他想到她剛才的話,又及時補充了句,“是余承從外面打包回來的,周家人沒沾手。”
“你不是周家人嗎?”她反問,“你碰了,我就沒有食欲了。”
姜且不領情,直接躺回被子里,蒙住自己,拒絕再交流。
明明就近在咫尺,但卻仿佛隔著楚河漢界一樣遙遠。
周衍莫名覺得煩躁與無力,她這副樣子,要他怎么敢把老太太過世的消息說出來?
這是她的最后一個精神支柱了。
思來想去,周衍還是選擇了隱瞞。
他起身,盯著她消瘦了不止一圈背影,“外面有人守著,你安心休息,想吃什么,就打給余承。他二十四小時都在。”
“這是相當于換了一個地方‘軟禁’嗎?”
她沒動,周衍看不到她的神情,卻依舊能從滿是譏諷的口氣中品出一切。
“我還沒那么卑鄙,你想出去,不會有人阻攔,”他心情復雜的說完,頓了頓,不著痕跡插話進來,“不過你暫時還不能出院,老實在這里養好身體。”
說完等了兩三秒,見姜且沒有要回應的意思,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轉身大步朝門口走。
然而姜且卻忽然問起來,“你把外婆怎么樣了?”
紙包不住火
聞言,周衍背脊不著痕跡一僵。
莫名有點不敢回頭,“為什么這么問?”
“你說呢?”姜且不加掩飾的說,“要不是有人從中作梗,外婆不會不來看我。”
周衍不著痕跡松了口氣,還以為她聽說了什么。
老太太的后事他已經差人開始去處理了,只是到底只有姜且才是她的親屬,他也不好自作主張。
他握了握拳,硬下心順勢接道,“想見她可以啊,什么時候乖乖吃飯,什么時候我接她過來。”
說罷也不給姜且討價還價的余地,直接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姜且氣的一個蘋果砸到門上,孩子是他的,周家即便再容不下她,她也知道文父的話是危言聳聽。
可是外婆不一樣。
她不好過,她的日子一定更加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