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懵了,“所以周先生不認?”
“無憑無據的,我為什么要做這個接盤俠?姜小姐覺得我身上有天使光環不成?”
“兩個月前,我們在酒店明明——”
不給她說完的時間,他直接無情打斷,“那天我喝醉了,一個醉酒的男人,能干什么?”
他面不改色的轉頭去看向那些富二代們,自然不會有人站在她這邊。
眾人都紛紛起哄,開始質疑肚子里這個孩子的父親。
姜且覺得那一瞬間,自己就像是馬戲團里的一只猴,任意供人取笑。
而周衍,就是造就這一切恥辱的罪魁禍首。
憤怒令她無端生出了許多勇氣,腦袋一熱,揚手就朝他伸手打去。
男人看出她意圖,巴掌還沒落到臉上,就先一步攔截在了半空。
“去做羊水穿刺,我只認檢查結果。”
他攥著她手腕,不容置喙,“既然姜小姐口口聲聲說懷了我的種,咱們就用事實說話,你要敢偷偷打掉,就證明是栽贓陷害,我絕不善罷甘休。”
“你無恥。”姜且不擅長罵人,想到最惡毒的話,也不過如此。
落在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男人身上,根本不痛不癢。
他哂笑,退而求其次的說,“姜小姐要是非跟我不可的話,也不是不行,今晚,再伺候我一回,讓我看看你的誠意,至于林淮那邊,我——”
不等他說完剩下的話,一瓶酒就從天而降,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一滴不剩的潑到了周衍身上。
連同發絲帶襯衣,男人shi的仿佛落湯雞一樣,狼狽的讓人不忍直視。
有幾滴酒從他高聳的鼻梁掛著,周衍閉了閉眼睛,渾身都散發著戾氣。
見狀,旁邊有人趕緊拿著紙巾和帕子,跑上前來給他擦拭,包廂里頓時落針可聞,誰也不敢再置身事外的看熱鬧了。
“死渣男,敢做不敢當,你跟chusheng有什么區別!”戚許握著酒瓶的胳膊都在發抖。
周衍拂開身邊的給他擦臉頰的那只手,神情陰森,“你說什么?”
“我說你不是男人!”戚許也是外強中干,周衍擺明了話里帶著威脅,可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姜且被他這么羞辱,“饑不擇食,連自己好兄弟的女人都不放過,還不敢承認,怕不是有什么變態嗜好吧?反正也沒有外人,不如你說出來,我給你想想辦法!”
姜且當時腦子亂糟糟的,完全被這個意外到來的孩子嚇蒙了。
見有周衍的‘狗腿子’面色不善的朝戚許走過去,她便暗叫不妙,當即三步并做兩步過去擋在了閨蜜面前。
電光火石間,就差那么一厘米的距離,對方的腳就落到她身上了。
幸虧當時周衍顧及著肚子里的孩子,眼疾手快的將對方攔住,這才阻止了悲劇的上演。
雖然過后他沒再追究,不過和戚許的梁子,算是就此結下了。
婚后,兩人就沒有‘同臺’出現過。
念及往事,姜且只覺得xiong腔翻江倒海,連同看身邊男人的眼神,也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