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陪女兒瘋跑了一天,姜且沒心情也沒力氣跟他斗嘴,“張媽不在家,我沒精力護理你。”
像故意作對似的,越不讓做周衍越不聽。
一把就將衣服扯了下來。
姜且顧不上浴巾,三步并做兩步沖過去阻止他打開花灑。
她的手壓在他手上,帶著不容反抗的力量,他挑眉,“確定不用我洗?”
姜且,“……”
怎么征求起她的意見了?
“我可沒強迫你。”她立馬撇清干系。
他嗤笑,“周太太可真是會口是心非,每天在床上躲我遠遠的,還說不嫌棄?”
難道要睡到他懷里才叫不嫌棄?
姜且腹誹,面上卻不想跟他多費口舌,指了指旁邊的毛巾,“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擦一下吧。”
“那你幫我。”他沒討價還價,轉頭就把毛巾送到了她手上。
姜且從頭皮到腳底板都在抗拒,“我去叫育嬰師過來。”
他舌尖抵了下牙床,把不悅都寫在臉上。
“上藥你不肯,擦身也不行?那我娶你回來的意義在哪兒?”
她看他一眼,忍不住笑出來,“叫人幫忙還陰陽怪氣,周總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他不反駁,像個大爺似的擺好姿勢等著伺候。
她瞪他一眼,索性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了,當著他的面解下浴巾,把身上的泡沫沖掉了。
他目光隔著一層水汽,緊落在她身上。
片刻后,喉結無聲滾動了一圈。
草草收拾好自己,姜且把毛巾用溫水打shi,擰干后湊到周衍跟前。
他倒自覺,比孩子好哄,靠在水池旁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