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潤終歸是個半大的少年,哪能鎮(zhèn)得住場子,頓時將怒火全發(fā)在了張氏身上。
“你看看你讓我丟了多大的臉,我可是你孫子,你就這么見不得我好嗎?還不趕緊離開!”
張氏心中戚戚。
兒子,孫子,一個個全都被蘇玉蘭給哄了去。
她現(xiàn)在在秦家,別說是安神茶,燕窩粥,連葷腥都吃不上。
以前手里存下的銀子,也早就被秦家公霍霍沒了。
若再發(fā)不出月銀,誰伺候她。
以前江清婉在的時候,她日子過得太舒坦,現(xiàn)在是半點罪都不愿受。
“我不走,我是蘇玉蘭的婆母,她不贍養(yǎng)我,我就搬來縣主府住,你們一個個的這么不孝順,信不信我一頭撞死這里,咱們誰也別好過。”
她說著竟真的往縣主府的大門沖去。
她篤定,秦潤一定會攔她,而蘇玉蘭也不可能真的讓她在府門口受傷。
所以她沖的勢頭并不快,只是趴在地上半天,腿腳有點不利索,顯得腳步踉踉蹌蹌的像是真的受不住打擊要尋死。
秦潤太了解自己的祖母。
撇了撇嘴,根本就沒想攔。
青穗看出二人博弈,手指一彈,一道氣勁朝著張氏的后背打去。
她剛好跑上石階經過秦潤的身邊,還沒來得及再裝一下,后背就感覺到一股大力猛推,直接一頭撞上了府門。
府門上扎著鐵質護釘,磕的她腦袋鮮血直流,一陣眩暈后,一頭栽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參了白發(fā)的發(fā)髻散落,滿頭是血,額頭紅腫。
那模樣,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周圍的議論指責聲此起彼伏。
更有甚者提議報官,場面瞬間失控。
江清婉拉著青穗離開了人群上了馬車,二人對視一眼齊齊笑出了聲。
笑過之后,青穗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王妃當初離開秦家,為何不懲治那群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