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沒有說話,蘇沫忍不住,她扶著桑晚,將她臉上的口罩往上提了提。
“你們都不知道事情真相就瞎咧咧,嘴長在你臉上,就可以胡說八道嗎?”
桑晚靠在蘇沫肩膀上,似醒非醒,是醉非醉。
她不怕上熱搜,到時候大不了將許世明薄情寡義的事捅出來,自己發妻去世不到半年就再婚,那對母女還鳩占鵲巢,她有什么好怕的。
“你們幾個上來。”
陸庭州冷沉的聲音像是在沸水里投了冰,讓樓下瞬間寂靜。
熟悉的聲音,讓桑晚抬了抬眼皮,樓梯上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金屬框眼鏡在水晶燈的照射下折射出清冷的光。
鏡片后的那雙眸子毫無波瀾地正好望著她。
“小叔,你也在?”
陸瑾軒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碰到自己小叔,連忙跟了上去。
他最崇拜自己小叔,年紀輕輕,卻又雷霆手段,接任公司不久,卻上上下下都很信服。
畢竟他在國外的業績相當傳奇。
不管自己母親怎么說公司有他一份,要他努力學著去過問生意,但他自己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那塊兒料。
許明月看到陸庭州心頭一顫,沒想到他會在這里,難道桑晚是跟他一起來的?
莫非她真傍上了陸庭州?
不過爸爸說了陸家桑晚進不去,充其量就是陸庭州養的一只雀兒罷了。
看陸瑾軒已經跟上去,她快步上前,陸瑾軒的母親接受她,就是她的底氣。
沈譽白掃視了一眼大廳,揮揮手,“都散了吧,該怎么做想必大家心里也有數。”
能來皇庭的都是有頭有臉的,聽沈譽白這么說心里都明白指的是不能亂說,畢竟桑晚是站在光里的人。
許明月聽沈譽白這么說,心里一緊,雖然不甘心,但還是給狗仔發了消息,取消今天的行動。
桑晚看到陸庭州轉身,一步一個臺階,重新上樓。
而她的心跳莫明地跟著他的節奏,一上一下。
桑晚被蘇沫攙扶著,剛踏進包間,腳步就是一頓。
包間正中的沙發上,陸庭州長腿交疊,姿態慵懶,指間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深邃的目光正淡淡地落在她身上。
他坐著,她站著。在光影交錯里隔著不遠的距離。
桑晚腦子里“嗡”的一聲,那句冰冷的“我不喜歡腿松的女人”,清晰地在她耳邊回蕩。
酒意,瞬間醒了大半。
蘇沫第一次見到真實的陸庭州,趴在桑晚耳邊小聲嘀咕,“臥槽,比網上好看多了,傲慢又矜貴,這種禁欲系男人……上了床往往很欲很會做。”
桑晚連忙捂住她的嘴,抬眸掃了一眼前面的陸庭州。下意識地站直了身體,規規矩矩地沖著陸庭州頷了頷首。
“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