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紫璇卻很堅定的說道:“不結(jié)丹就不結(jié)丹唄,等到壽元將盡的時候,我們也像他們一樣,找兩把搖椅,躺在門口曬太陽……”
雖然已經(jīng)踏入了仙路,但她對于長生的渴望,似乎并沒有特別強烈,內(nèi)心永遠保持著一份純真。
李玉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說道:“不結(jié)丹怎么行,放心,有我在,元嬰不敢說,讓你結(jié)丹還是很簡單的。”
李玉并不擔(dān)心自己結(jié)丹,就算他什么都沒有,只靠自己修行,結(jié)丹也有一線希望,更何況他還有神秘丹爐,不至于連這點把握都沒有。
等到他結(jié)丹了,他就是三品煉丹師,有能力煉制提升筑基期修為的丹藥,讓她也結(jié)丹,并不是難事。
連續(xù)煉制了幾天丹藥,李玉覺得身心俱疲,從院子里拎了一把搖椅,走到外面,舒服的躺在搖椅上,看著昆侖洞天內(nèi),一道道流光從天空劃過。
紫云峰的別院很多,像孫長老那樣,找一把搖椅,一躺躺一天的人也不少。
他的左右兩邊,對面兩處別院門前,都有人像他這樣躺在搖椅上,或假寐,或發(fā)呆,和孫長老在白云觀的時候一模一樣。
李玉躺在那里,腦海中不由的回顧起兩世的經(jīng)歷,心中不免感慨,人生際遇之神奇。
他也能理解孫長老這些人,他們一輩子活了兩百多年,有足夠的往事值得回憶。
躺了一會,從左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喂,小子,你年紀輕輕的,怎么和我們這些快死的老家伙一樣,搬來這紫云峰做什么?”
李玉頭也沒轉(zhuǎn),悠悠的說道:“這里清凈,我很喜歡……”
閑著也是閑著,李玉和旁邊的老者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得知他是一個制符師,閑聊的過程中,另一邊和對面的兩位老者也偶爾插句嘴,李玉很快就得知,他們一個是陣法師,一個是機關(guān)師,還有一個是靈獸師。
四個人的修為,都是筑基期,壽元將盡,此生結(jié)丹無望,人生最后的幾年,選擇在這里養(yǎng)老。
他們?yōu)樽陂T奉獻了一生,臨終的時候,宗門對他們的待遇也不錯,每個月的補貼,比李玉還高不少,只是這對他們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
得知李玉來自白云觀,那名機關(guān)師忽然道:“孫震那個老家伙,好像就在白云觀,你認識他嗎?”
李玉道:“前輩也認識孫長老?”
那機關(guān)師笑道:“認識,當(dāng)然認識,當(dāng)年我們是同一批進入宗門的,那個時候,有一位筑基期的長老看上了他,想要他做雙修道侶,被孫震拒絕了,后來便宜了那個姓吳的……”
李玉沒有猜錯,當(dāng)年那個桀驁不馴的年輕人,果然是孫長老自己。
說起故人,那位機關(guān)師老者的話明顯多了起來,說道:“孫震這個家伙,一身傲氣,是真正的狠角色,拒絕了筑基長老的雙修要求,入門之后,也沒有選擇丹道煉器任何一道,走法修的路子,憑借一身剛猛的火屬性功法,深入各種洞天險地,完成了不少艱難的任務(wù),除了那姓吳的,是我們幾個人里面,
了卻塵緣
來紫云峰不到半個月,李玉就和這里的老人家們混熟了。
他以一己之力,改變了紫云峰死氣沉沉的氣氛,本來這里無論什么時候來,都是一片死寂,現(xiàn)在他每次回峰,都能聽到各處傳來噼里啪啦的響聲。
麻將已經(jīng)成為了紫云峰這些無聊的老人們離不開的娛樂,李玉在宗門找了幾位煉器學(xué)徒,以十靈幣一副的價格,定制了幾十副麻將,以一百靈幣一副的價格出售,在不到三天的時間里,就被哄搶一空。
現(xiàn)在的紫云峰,比那些年輕弟子聚集的地方還要有生氣。
“老張,今天氣色好多了,又贏靈幣了吧?”
“老李,你要的保元丹,今天就能煉制好,一個時辰后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