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喜歡聽你叫我小郎君。郎君就郎君,干嘛加一個‘小’字上?”
這話,她當做沒聽見。
她總感覺自己年齡應當很大,叫他一聲小郎君不過分。
中午仍是安釗做的飯食,打散了雞蛋,做的野菜炒雞蛋,又熬煮了面糊糊喝。味道一般般,但勝在有葷腥,能讓腹部有點油水。
吃過飯,她堅持洗碗,安釗爭不過,又擔心她反抗過度,裂開了傷口,便聽她的吩咐,去削竹子去了。
洗過碗,盛淺予才將設計的精巧暗器,按照幾個面的視圖畫出來,再教安釗怎么認。所幸,安釗的空間想象能力強,能跟著她的思維來,造出符合圖形的暗器。
她在一旁盯著,他初次嘗試制造暗器,有些小錯誤不能避免,她指出后,小郎君倒是沒往常那樣暴跳如雷,只認真聽著,偶爾點頭附和,表示知道了。
這樣下來,她總算了解到小郎君的性子。
認真時,虛心受教,不瞎嗶嗶。
調情時,暴跳如雷,說的和做的完全相反,盡為遮掩面上的青澀和無措。
這樣算下來,小郎君的確是小了些,社會閱歷不豐富。
是她吃嫩草了。
待暗器制好后,盛淺予將不少箭頭沉浸在白日熬煮的藥物中,邊解釋:“竹制的暗器,爆發力不夠,所幸這款暗器精巧,能將爆發力提到最佳,壞處是只能使用一次。以及,為了獵物我們能自己吃,或是賣個好價錢,我制的毒不算毒,只會讓野生動物短暫陷入昏迷,屆時還得小郎君親自補刀。”
見箭頭安好,遞給對方后,盛淺予又道:“你要去深山,這一支暗器肯定不夠的,我再多制幾支,以防萬一。”
安釗喉結滾動,嗓音沙啞道:“好。”
待所有暗器制好,二人再次同枕而眠。
天微微亮,安釗在鍋里做了一天量的飯食,出發前,特地叮囑:“吃完了,碗筷泡在鍋里就成。這次去深山,因你這些趁手的工具,想必我能收獲不少野味,屆時我會繞過村子,直接朝縣里去,這得花不少時辰,你不必等我,我身上帶了干糧。回來后,我再收拾這些鍋碗。”
“好。”盛淺予嘴上是這么應,但鍋碗還是自己收拾了。
畢竟費不了多少勁兒。
安釗是
戰場上被犧牲的女將軍(5)
盛淺予白日一直坐在院里刺繡,累了,便鍛煉鍛煉手上的力道,至少往后得拿得起菜刀吧?做飯不能讓安釗操心。
除了減輕他壓力,還有重要一點……
對方廚藝是真的一般。
聽到動靜后,她放下門栓,為他拉開門,“回來了。”
“看看我買了什么好東西回來。”
東西一樣一樣往外拿,除了精細的糧食,還有盛淺予提到的幾味剩下的藥材,以及鞋墊、刷牙子和牙宣。
刷牙子是牙刷,牙宣是牙膏,皆是清潔口腔的。
還未待她說什么,他懷中便響起細微的汪汪狗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