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具身體遺留的感情,那是深入骨髓的深刻記憶。
看來,在原主心底,家人遠比年少時喜歡的人重要得多。
盛淺予想到什么,又補充:“如果不方便,我可以等你們方便了再過去。”
她口中的方便是指什么,兩人心照不宣。
趙大雄心中一愧,惱羞成怒道:“有什么方不方便的!明天你就過來!”
惱的是需要養女處處忍讓,為他們這對偏心眼子的夫妻,對方說話還得委婉再委婉,生怕戳壞他們心肝。惱的是親生女兒不懂事,高調作風,處處給趙家惹麻煩就算了,還容不下一個已經被盛家人認回去的養女!
即便不能住在一個屋檐下,平時往來不很正常嗎?
趙大雄又提了下轉院的事,見對方一直岔開話題,趙大雄也不再多問。
掛斷電話后,他揉了揉眉心。正巧陳政委端著搪瓷缸子,泡著濃茶找過來,見他這樣,道:“又為你家閨女事兒頭疼啊?她又干啥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了?”
提到趙小雨,就連陳政委都跟著搖頭。
那孩子作風太高調了,還不知道收斂表情,以為誰都是傻子,看不穿她那點小把戲,甚至德不配位,做出不符合她十二歲以前生活軌跡的事……
如果不是老趙去醫院查過,確實是老趙家的種,他都懷疑是不是突變下的產物了。
聽到這里,趙大雄頭更疼了,想到什么,他對好友愧疚道:“老陳啊,小雨和陳舟的婚事還是算了吧。”
“啊?為啥啊?”提出疑問是壓下內心的狂喜和因此而激動端搪瓷缸子顫抖的手。
趙大雄氣得把筆紙往桌案上一砸,道:“我將弄回學校進修,是讓她好好學習,低調些,結果她在學校談起對象來!她才多大?15!那男的快22了,大了整整7歲!我讓她分了,你猜她怎么說的?”
陳政委這會兒從狂喜中緩過神來,配合地反問:“怎么說的?”
“她說大七歲會疼人!”他省去了趙小雨埋怨陳舟為了躲她,跑到海島去這件事,免得老友聽了不舒服。
別說是陳舟了,換做是他自個兒也得跑啊!這么個禍害,要不是自己的種,他能一頓激光槍狂掃了,滅掉!免得烏煙瘴氣的!
陳政委:“……”強忍著,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趙大雄也憋著一臉屎色,道:“想笑你就笑吧。”
陳政委憋得有些難受,只道:“老趙啊,還是多看顧些你們家小雨吧,這樣下去被男的騙了咋辦?人還是能扳回來的,只要不長歪就成。”
趙大雄眼角抽抽。
以前他對養女期望甚高,遇到現在這個不知輕重的,得,要求降低到“只要不長歪”就成。
盛淺予來時,正好是周末,秦芳找借口和趙小雨去逛商場了。
她因為趕時間,連午飯都婉拒了。為其把完脈,開了藥方就要走,卻,還是撞上忘了拿東西折回來的趙小雨。
秦芳:“小雨,你要啥媽給你買就成,何必又跑回來一趟呢……”
60年代大院假千金(13)
還是撞上了。秦芳闔上雙眸。
趙小雨安靜了瞬,扯著脖子喊:“我說你們怎么支開我!原來是她回來了!”
趙小雨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