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營帳里,就只剩下了喬念跟那個突厥可汗。
突厥可汗不會說漢語,便朝著不遠處的墊子一指,示意喬念坐那邊去。
眼下楚知熠不在,喬念也不敢如方才那樣‘撒潑’,便乖巧地坐過去了。
而突厥可汗則是坐回了桌案前,拿起桌上的軍務(wù)看了起來。
卻似乎,一眼就看出被人翻動過。
當(dāng)即便有些憤怒地朝著喬念喝道,“是不是你動了我的東西?”
喬念聽不懂,但看他那兇惡的樣子便能猜到對方在說什么。
不免輕聲嘀咕了一句,“我又看不懂,慌什么?”
卻不想,突厥可汗見她嘴唇動了動,卻偏偏聽不懂她說什么,一下子就將桌上的幾本簿子都往喬念這邊砸了過來。
雖然沒砸到喬念,但這動靜卻是將喬念給嚇了一跳。
營帳外也有人聽到動靜匆匆進了來,也是個會說靖國話的。
在聽到突厥可汗咋咋呼呼的怒喝之后,那人便看向喬念,用蹩腳的話問著,“一個簿子,看到過沒有?”
喬念一愣,指著滿地的簿子,問道,“這些不都是簿子嗎?”
“不是這些,封頁是藏青色的。寫著你們靖國的文字。”
此話一出,喬念的眸子瞬間一暗。
寫著靖國文字的簿子,為何會在突厥可汗的營帳中?
而且,這突厥可汗還如此緊張!
莫不是,靖國之中,有人與突厥勾結(jié)?
這個想法冒出腦海,喬念的心便提了起來,面上卻并未有半點顯露,只是道,“我沒見過。再說了,你這營帳隨便什么人都能進來,被誰偷了都說不準呢!”
聞言,那人一愣,隨即便將喬念的話原封不動地翻譯給了那突厥可汗聽。
可這營帳,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
除了來給他營帳清掃的小兵之外,就只有幾個心腹能進!
突厥可汗的臉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隨即便是一拍桌案,“把人都給我叫來!”
“是!”
翻譯出了營帳去。
而突厥可汗的呼吸卻越來越快,越來越重。
偌大的營帳里,很快就被突厥可汗的呼吸聲給占據(jù)了。
喬念眉頭緊蹙,看向突厥可汗。
常年生長于沙漠,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臉上的皮膚顯得尤為粗糙,黑得發(f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