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恩地本來還一腦子混混沌沌的坐那兒,這一句話直接刺得她一蹦三尺高:“誰說我昨天沒洗澡!”
“你不是沒衣服換?”
“不換衣服就不能洗澡嗎!”
“那也腌臜。”
“這都是你害的好不好!”
唐謹言擺擺手:“智孝帶她去洗洗,你的衣服找一身給她換換,我看你們身量差不多。”
原來你低聲下氣哄人是這樣的?宋智孝憋著笑,跑過來拉著鄭恩地就走。鄭恩地憤憤然跟著宋智孝屁股后面去了,直到進了房間她才忽然醒悟過來——這不是吃個飯就該閃人的嗎?怎么還留這里洗澡了?
宋智孝從柜子拿了條嶄新的浴巾丟了過來,鄭恩地條件反射地接住,然后哭笑不得地說:“歐尼,我還是走吧。”
宋智孝笑嘻嘻的:“他今天得罪我了,我要晾他一晚。恩地晚上陪歐尼睡吧。”
鄭恩地有些為難:“不是我不陪歐尼……總是感覺好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哎呀呀都說恩地是個爽快人不是嗎?”宋智孝不由分說地把她往浴室推:“晚上就留這陪歐尼說說話,去洗去洗,歐尼這里胖次都有新的,一會給你拿。”
根深蒂固的圈內習俗使得鄭恩地實在不好跟大前輩犟嘴,無奈地被推著進了浴室,眼睜睜看著宋智孝拉上了浴室門。鄭恩地很是蛋疼地打量了一下浴室,拍著腦袋自言自語:“這都是什么事啊……居然在他家里洗澡,還要過夜……”
鄭恩地真是有點哭笑不得,感覺今天一整天都像在夢游一樣。不過她確實如宋智孝所言是個爽快性子,既然都到這一步了,索性當真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站在水頭下,她仰著臉蛋,任由水流嘩啦啦地沖在臉上身上,一時之間那些煩惱似乎都盡數被沖散了似的。
她知道今晚還會有個很大的麻煩……住在這里,等于把一切后果交給了那個男人的自控力。最麻煩的是,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必要自控什么,又不是沒上過……
是啊,又不是沒上過。鄭恩地對自己說了一句,索性不再去想,大熱天的沖個澡多舒服啊,何必想這想那的盡給自己添煩惱呢對不對?
披著浴巾出來的時候,宋智孝已經不見了,床上擺了一套嶄新的內衣褲,還有一件睡袍。鄭恩地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開門一看,外面也沒人,對面有個房間門開著,亮著燈。
她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隱約可以聽見房間里傳來對話聲,再走近點,聽出宋智孝的聲音在說:“……所以你把教授給打了?”
唐謹言的聲音傳來:“是啊,公眾人物不好搞,不然我都想把他沉江。”
鄭恩地打了個哆嗦。
里面宋智孝嘆了口氣:“這事不怪你。”
唐謹言道:“李教授不錯,你怎么認識的?”
“前些年一個慈善義演的酒會上認識的,確實是個有學問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