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謹言。”唐謹言挺了挺xiong,心道老子這深意挖得都鎮住教授了嘛!
教授一愣,仔細看了他一眼,終于收起笑容示意他坐下:“這句話是說他們全村從秦朝開始與世隔絕,連有漢朝存在都不知道,之后的魏朝晉朝就更不知道了。只為了表達避世已久,并沒有多深的意思。”
唐謹言面紅耳赤,差點沒鉆桌子底下去。
教授也不再喊人回答,自己一路講解著,一邊慢慢踱步往唐謹言方向走。到了唐謹言身邊,也正好講完全文大意,他低頭小聲道:“你的通行證是我搞的,怎么反給我搗亂?”
唐謹言簡直快哭了:“教授我真不是搗亂,我是真沒文化啊!淺白的意思是能懂,可要讓我說深,我只好胡扯了啊……”
教授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有急智的人……有空多來聽講吧。不過文學賞析大概不適合你……無論哪方面。”
唐謹言小聲道:“我本來想聽歷史的。”
“每周三下午,我專講清朝史。”教授很和藹地看著他:“近期講到九龍奪嫡,有興趣可以來聽。”
唐謹言瞇起了眼睛。
天要讓我還債
“今天你真出名了,唐先生。”下了課,徐賢和唐謹言并肩走向車庫,臉上還帶著暈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笑的:“以后大家再也無法直視《桃花源記》了,這回你真是想讓大家忘了你都難!”
唐謹言捂著臉不說話。
徐賢捏著額角:“真被你害死了。”
徐賢這是真被他害死了,以后同學提起今天的趣事,少不得來一句“那個坐在徐賢身邊和徐賢共用教材的男人巴拉巴拉”,連帶著徐賢一起出了個大名,當然徐賢絕對不想要此大名……
唐謹言理虧,撓頭道:“請你吃飯賠罪?”
徐賢無力地道:“免了。下次別坐我旁邊就對了。”
唐謹言倒沒計較她對自己的排斥感,問道:“你怎么這么有空的?我看t-ara忙成狗了,你比她們紅,反倒更閑?”
“今年我們少女時代基本沒有什么動作,我因為小分隊的緣故倒還忙些……并不是什么團都像t-ara時時刻刻這么拼的。”徐賢嘆了口氣:“其實……她們太拼了,反倒不是好事……”
唐謹言有些不解:“努力怎么不是好事了?”
徐賢抿了抿嘴,有些不知道怎么表達,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對這些事我沒歐尼們看得明白。反正運營安排上的事,自己是沒法決定的,無論結局是好是壞,也只能盡自己的努力去做。”
“這就是看著光鮮,無非是被牽著的木偶而已。”唐謹言冷笑道:“所以說,還不如老子自在。”
徐賢認真地道:“人并不能只圖自在。”
唐謹言嘿然:“你們圖的也不過是錢,是名,是萬人追捧的虛榮,又能高端到哪里?不要告訴我還是為了藝術奮斗終生。”
徐賢并未否認,只是淡淡道:“無論我們圖什么,我們并不害人,而你恰恰相反。”
唐謹言哈哈大笑:“你這么好學,有句中文不知道你學過沒有?——雖然我也忘了是從哪看來的了。”
“什么中文?”
“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唐謹言淡淡留下一句,轉身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啟動了車子。
五鼎何意,徐賢并不知道,但這句話深重的魔性撲面而來,一聽就能了解主題思想。徐賢呆立車外,嘴唇都有些發抖:“這是……這是很可怕的思想!到底是什么古人能說出這樣可怕的話!簡直……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