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合上記錄,所有線頭,所有疑團(tuán),到這兒都串上了,蘇家的臟,超乎想象!
我看向趙鐵軍,說道。
“趙哥,這份東西,連帶著所有查到的玩意兒,我要一份最全的,林鳳芝肚子里,肯定還藏著別的貨,讓她慢慢想,慢慢吐,蘇家這根藤上,還掛著哪些瓜,我都要知道。”
我話說得平淡,但趙鐵軍這種老江湖,也聽出里面那股子滲人的寒意。
在規(guī)矩之內(nèi),把她最后一點(diǎn)油水都榨出來。
趙鐵軍鄭重地點(diǎn)頭,說道。
“您放心,到了這兒,由不得她不說,這事動靜太大了,上面盯著呢,已經(jīng)專門派人來查,林鳳芝是頭號口子,她跑不了,也絕沒好果子吃,她那點(diǎn)名聲和地位算是徹底到頭了。”
我站起身走出了趙鐵軍的辦公室,卻聽到了后面的叫嚷。
“我懷上了,我肚子里是蘇家的種!是蘇大強(qiáng)的骨血!你們敢動我試試?!”
林鳳芝的聲音啞得跟破鑼,還帶著股豁出去的瘋勁兒。
我腳步?jīng)]停,蘇家的種?這是狗急跳墻了,這種下三濫的招都使出來了?
當(dāng)護(hù)身符?擱我這兒,這就是催命符!
剛走到樓下大廳,一個油頭粉面的家伙就湊了上來,臉上堆著假笑,手里捏著個厚文件夾。
“紀(jì)先生,幸會幸會!鄙姓張,蘇氏集團(tuán)的法律顧問,受蘇振堂老先生和蘇大強(qiáng)先生委托,特意在此恭候您。”
我眼皮子都沒抬,直接當(dāng)他是空氣,邁步就走。
那姓張的律師臉上假笑一僵,趕緊小跑著追上來說。
“紀(jì)先生留步,您看,關(guān)于林鳳芝女士的事,可能有些誤會,她情緒激動,說話欠考慮,但這畢竟?fàn)砍兜教K家的血脈…”
我猛地剎住腳,把他后面的話噎回去。
“她給我老婆下毒,想把她變成活死人,這叫誤會?她肚子里揣了誰的野種,關(guān)我屁事?”
張律師被我盯得后退半步,趕緊翻開文件夾,抽出一份文件,雙手遞過來說。,
“”紀(jì)先生,您消消氣,蘇老先生的意思,家丑不可外揚(yáng),林女士為是欠妥,但考慮到她現(xiàn)在身子特殊,還有可能影響蘇家名聲,蘇家愿意給蘇輕語小姐最大的補(bǔ)償,只要您在這份諒解書上簽個字,不再追究林女士,一切都好說!蘇家保證,后續(xù)輕語小姐所有治療費(fèi)用,蘇氏全包!”
“啪!”
我沒等他說完,直接一揮手,把那疊紙狠狠扇飛出去,白花花的紙片嘩啦啦散了一地,跟被驚了的蛾子似的。
張律師徹底傻眼了,目瞪口呆。
我盯著他,一字一頓說道。
“林鳳芝那賤人,跟蘇大強(qiáng)穿一條褲子,要害的是我老婆的命!是要讓她變成個再也醒不過來的活死人,現(xiàn)在,你拿著這堆廢紙,跑過來跟我說諒解?讓我放過她?就憑她肚子里那塊不知道是誰的爛肉?”
我往前逼了一步,幾乎貼到他臉上說。
“你都要?dú)⑽依掀帕耍覒{什么諒解你?憑你蘇家錢多還是憑你蘇家勢大?還是憑她肚子里那塊爛肉!”
張律師臉白得跟紙一樣,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他那些狗屁法律條文、談判技巧,在我這殺人的眼神跟前,屁都不是。
我直起身,嫌惡地甩了甩碰過文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