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瑯道:“她跟朕住,朕在哪,她就在哪。”
李祿連忙應聲道:“是是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李公公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娘娘就是陛下的心尖肉。
虧了誰,都不能虧待了她。
李祿一走,順帶著把幾個小內侍也都帶了下去。
秦瑯拉著沈若錦在窗邊坐下,親手給她沏茶,同她說:“這李祿忒沒眼力見,我同你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
沈若錦端起茶盞飲了一口,“你現在是皇帝,宮里的規矩難免多。”
秦瑯道:“宮里的規矩再多,也不能束縛你我。”
沈若錦喜歡聽他這樣說話,唇角不自覺的地微微上揚。
秦瑯道:“別說我只是做了皇帝,即便是做了玉皇大帝,也不能改變你我是恩愛夫妻。”
他不等沈若錦開口,當即又道:“而且這寢殿這么大,你我二人又不是住不下。”
寢殿這么大,兩個人自然是住得下的。
只是做皇帝獨居一座寢殿,是為了方便召見臣子、召幸嬪妃。
秦瑯完全沒有這樣的心思。
自然是不想讓沈若錦獨居一座寢殿的。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內侍通稟道:“啟稟陛下,祁相和一眾大人求見。”
秦瑯片刻都不愿跟沈若錦分開,不悅道:“不是剛見過?怎么又來了?”
還是沈若錦說:“你離開都城這么多日,許是朝中積壓了很多事要你親自定奪,既然他們都來求見了,你就趕緊去吧。”
秦瑯自然也知道自己一去這么多天,御案上的奏折肯定堆積如山,那些大臣一旦見到他,沒兩個時辰根本說不完事,“那你……”
沈若錦道:“我去御花園逛逛,北漠宮廷跟大齊很是不同,我瞧著新鮮。”
秦瑯道:“那我讓李祿跟在你身邊伺候。”
“不用。”沈若錦道:“我帶上侍劍和舞刀,再叫個小內侍帶路就好。”
“那都依你。”
秦瑯起身往外走了兩步,沈若錦剛抬眸看向他,秦瑯就忽然折返回來,俯身在她額間落下了一個吻。
“我盡快回來。”秦瑯說。
沈若錦笑著點了點頭。
她坐在窗邊看著秦瑯大步離去。
夏季樹木青綠,在殿前投下了一大片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