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浮嵐說:“還好就行。”
之后,兩個人的聽筒里是一陣時間的沉默,像陷入了冷戰中。
舒嶠聲音有些沙啞:“早點休息,期待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晏浮嵐聽他語氣沉重,想問怎么了,人卻已經掛了電話。
她再次打回去,提示對方已經關機。
舒嶠隱瞞和望月的關系,并沒有讓她有多生氣。
她只是覺得,舒嶠有能力讓望月脫離孫群的控制,卻是這樣的收場。
只有一個可能。
望月拒絕了舒嶠的幫助,不想依靠舒家。
晏浮嵐眼睛一會睜開,一會合上,還是決定睡覺。
夢里或許有一群妖魔鬼怪等著她,但總好過猝死。
舒嶠站到窗前,望著一道光變成了兩道,隨即化作大型的光柱,神色很是冷靜。
光柱中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影,“汝知吾為何而來?”
舒嶠將紙張壓在書下,說:“是。”
那人將光分化四道,說:“你的力量即將耗盡,應當及時撤離。”
舒嶠露出遺憾的表情,“可我堅信,她們能突破。”
那人語氣淡漠:“那你怕是已經等不到了。”
舒嶠從第四道光中,取出一朵枯萎已久的時間,他克制住眼中的悲傷,笑:“可否,把我最后的時間留在那一刻?”
那人冷淡地說:“那就要看她們能不能破陣。”
舒嶠在那些光中。看到了太女山和念月市,也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別小瞧執念。這幾個年輕人團結一致,必然能破陣。”
“但愿如你所想。”
那人消失在光之中,不給舒嶠多說話的機會。
舒嶠想,哪怕再過三千年,他還是沒法像神明這般看淡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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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里,晏浮嵐夢到自己變成容輕舟,對著一群邪教打扮模樣的人大殺四方。
畫面一轉,變成蘿莉版容輕舟,對師長的課左耳進右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