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月找了個隱蔽些的位置,點了小份的甜點。
對面坐下一個人,讓她有點拘束地拉好帽檐。
一杯熱飲推到奚望月跟前,那人溫潤的聲音傳來:“大半夜還吃這些,不開心?”
奚望月抬起頭,“哥?你怎么來了?”
舒嶠笑著看她緊張的望向外面的樣子,“放心,這家店是我的,不會有人到處說的。”
奚望月有點驚訝并未表現出來,“哥,你在我身上裝了定位?”
舒嶠怕她太緊張,笑著說:“就不能是兄妹之間的心靈感應?”
奚望月跟著一起笑,“可以,當然可以。”
舒嶠等到其他客人都走了,才說:“爸希望你回去一趟。”
奚望月表情很淡定,“回去了還能出來嗎?不能的話,就幫我跟他道歉。”
舒嶠無奈:“他比我們更早在電視上認出你,雖然家里的親戚比較煩,但這段時間,他們都不在。”
“不在,是因為最近不缺錢吧。”
奚望月眼里滿是不加掩飾的嘲諷,每次他們來家里,不都是為了這個。
就像申銘。
舒嶠握住她的手,“都是一家人,互相應該幫助。”
奚望月用勺子把甜品分給他一半,“可是,他們并沒有把我當家人。”
即便,有科學解釋她身上有隱性基因,在他們眼里她依舊是父親的恥辱,亦或是他們的笑柄。
他們這樣做,只是為了失敗的人生找出氣口罷了。
就算是理清了,奚望月的心里還是很難釋懷。
舒嶠把甜點吃完,安慰她:“有些事你可以選擇不原諒,但是一定要放過自己。”
一個人在孩童時期受到的羞辱,有可能會被影響很多年。
他不想奚望月因為這個,對舒家有著強烈的排斥感。
奚望月嘗試著給父親打電話,還是沒打,輕聲問:“他的病情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