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株連九族。
容輕舟也知道自己的請求有點天真,可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她看向孫仁:“丞相大人蟄伏多年,鑄就今日種種,輕舟實在佩服。”
孫仁義正言辭,說:“我也不過是為韶月國除害,百姓和王室,豈能成為你等賊人手里的傀儡?”
“誠然如此。”
容輕舟輕蔑地一笑,抓著歌舒愚飛到城門口。
她簡單地揮揮手,四周已經變成春意盎然的花園,這是崇炎國才有的景色。
歌舒愚一點都不怕容輕舟對她做什么,只是說:“別再任性了。”
容輕舟扶好她的王冠,凝視她的容顏,說:“生辰快樂,祝吾王百歲安康,無病無災,有喜愛之人陪伴,長樂。”
歌舒愚笑了:“也就只有你還記得。”
如果沒有這些東西的壓制,她和輕舟或許會過上另外一種生活。
容輕舟冷眼看著那些蓄勢待發的弓箭手,發現其中有個不對勁,推開歌舒愚,xiong口中了一箭。
歌舒愚怒道:“去叫太醫!”
容輕舟眼睛微閉著,抬手撫著歌舒愚的臉,“哭什么?在我這里哭可是沒有糖哄你的。”
說是這樣說,她還是從袖子里拿出一顆糖,可惜還沒來得及交給哥舒愚,它們已經被風吹在地上。
歌舒愚抱著容輕舟走回去,每走一步,容輕舟的體溫越下降些,她開始慌了,“別睡,太醫來之前千萬別睡。”
容輕舟的臉埋在她的懷里,“可是,我很困,我已經二十多年沒睡過好覺了。下輩子,我們別再相遇,不然,你還是會一樣倒霉。”
歌舒愚快速地回到寢宮,急切地說:“除了最后的要求不能答應,其余的都好好商量。”
她很后悔為何要配合丞相試探容家,明知道是場栽贓陷害,卻沒料到容輕舟會大包大攬。
容輕舟的手緩緩從歌舒的肩上落下,“用容家殺雞儆猴,以后便不會有權臣覺得你怯懦,你應當拿出自己的氣勢。”
這不只是她一個人的決定。
容泉早就料到會有這天,是以才沒自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