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愚讓她冷靜些,“等顏齊來了,我再探探口風。”
容輕舟忽然問:“萬一他是給你當王后的呢?”
哥舒愚笑的意味深長:“不會的。我也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如果,在容家與孤之間做選擇,你會怎么選?”
哥舒愚的表情很認真,并不像是說笑。
容輕舟不假思索:“如果,我家叛變,我會以死謝罪,不會讓你為難。”
倘若容家造反,她也脫不了干系。
到時候。
她的存在就會讓哥舒愚為難。
倘若沒有。
容輕舟仍會守著從小被灌輸的理念,誓死守衛這位新王。
哥舒愚給她倒了茶水,“就不能好好活著嗎?孤又不是真的懷疑容家。”
容輕舟一針見血地說:“我那素未謀面的爹,功高蓋主,你不猜忌,別人就不會煽動了嗎?”
哥舒愚卻說:“不到萬一,我是不會想這些的。”
容輕舟啃著果子沒接話,如果沒想何必提出這種問題,兵權始終是帝王心里的一把刀,只有握在她自己手里,才不會寢食難安。
打光師的板子的光晃到晏浮嵐的眼睛,她稍微低下頭,不舍地放下道具野果。
可惡。
就不能等她吃完再喊卡。
馬導演拿起果盤,“行了,別再幽怨地看著我了,都給你。”
晏浮嵐咧嘴笑:“多謝。”
她轉身不去聽馬導演和奚望月的對話,把果子分給小江。
小江沒什么胃口,說:“真羨慕你吃嘛嘛香。”
雖然奚望月沒有再提讓她跑路的事,但她感覺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會發生。
晏浮嵐把果核扔到垃圾桶,“因為我不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