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連心說:“不要在意那么多細節。”
地上的箱子里有一些小孩的玩具,她順手拿起了幾個,一時上了頭。
晏浮嵐蹲下來看著袋子寫僅供三歲兒童,笑著說:“多大的人了還喜歡這些,能不能像我一樣成熟點。”
話剛說完,她自己拿了個粘土做的東西玩得很高興。
吳連心:“我這輩子啊,怕是也遇不到比你更雙標幼稚的人了。”
晏浮嵐將東西放在原位,裝作不經意看了眼正拍戲的奚望月,“她一整晚都帶妝休息的?”
看那黑眼圈不比她的輕。
吳連心讓打光師把光打量些,說:“六點就開工了,拍哥舒愚從夢魘醒來,一條過。”
“挺好的。”
晏浮嵐露出了然的眼神,從質子到傀儡的王,內心肯定是有些矛盾,這種戲更注重情緒的表達到不到位。
吳連心壓低了聲音:“其實,她要是經過專業培訓,可以發揮的更好。也不知道若拙傳媒怎么想的,放這種好苗子當擺設。”
“誰知道呢。”
晏浮嵐記得孫群每次都說請表演老師,但每次都是奚望月和小江在片場。
望月跟著孫群的這些年,大部分資源都是自己爭取,其余的都是公司一哥一姐不要的,才輪到她。
晏浮嵐猛地想起,奚望月出事當天是參加一個試鏡。
那是個投資很多,劇本也很好的項目。
導演和投資人沒有馬導演這么好說話,關系戶是進不了賽道,想拿到角色,完全各憑本事。
難道……
晏浮嵐背后一涼,是她思慮過重開始陰謀論了?
馬導演拿著喇叭喊:“咔!望月,你今天表現很好,是有跟老師學嗎?”
奚望月接過小江給的紙巾,“沒有。”
來之前,她剛好做了個惡夢,很容易就把自己帶入這段劇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