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傷口極深,從后腰朝前狠狠兩道,其中一道本已經長好些的地方撕裂開來,血肉翻滾瞧著有些猙獰。
似是怕他疼,小姑娘一邊上藥一邊朝著傷口處輕輕吹著氣,絲絲繞繞的氣息讓得他忍不住凝眸。
“阿兄,你忍忍。”
蕭厭屏息:“好。”
宋棠寧取了白布過來,蕭厭居高臨下地看著倚在身前的人,纖手撫過他腰間,傾身上前時,攏在身上的長袍散落開來,大片白皙若隱若現的藏在那如瀑如綢垂在身前的長發里,隨著她呼吸連巒起伏。
而她手每靠近幾分,他喉間就會繃的越緊,哪怕已經快速移開目光,剛才那一幕卻依舊不斷在腦海里浮現。
待到腰間傷處被包扎好時,蕭厭心臟亂了秩序,口干舌燥不已。
“阿兄,好了。”
“嗯。”
蕭厭喉間泛癢,聲音也啞的不成樣子。
宋棠寧抬眼擔心:“阿兄聲音怎么了?”
蕭厭垂眸:“許是著涼了。”
他只覺得再多待片刻,理智便能告罄,而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再也難以收手。
蕭厭倉促起身:“我去換身衣裳,也讓人給你送身干凈衣裙過來。”頓了片刻,又覺不妥,“算了,鶴唳堂有我未穿過的干凈衣物,你先穿著,待身上衣裙烘干再換上,免得惹人閑言。”
只是片刻后,等到蕭厭穿好外衫出來,看到從屏扇后面套著他一襲長衫,拖著略長的衣擺努力挽著袖子,露出一截皓白細腕的宋棠寧時,他卻是喉嚨更干了。
“阿兄,你衣服太大了。”宋棠寧嘟囔,她穿著跟小孩兒似的。
蕭厭默了默:“……”
突然有些后悔了。
“阿兄?”宋棠寧不見回聲,抬頭莫名。
蕭厭低啞著聲音:“過來。”
宋棠寧赤著腳走到跟前,無比自然地朝著蕭厭身旁一坐,便將略長的衣袖伸到蕭厭身前。
蕭厭見她這般依賴姿態,抬手替她挽了起來,待到皓腕露出衣袖挽好不再滑落之后,他才突然開口:“棠寧。”
“嗯?”
“你覺得傅家郎君如何?”
棠寧,我也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