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下的越來越大了,葉云初牽著韁繩,他就這樣看著那緊閉的院門。
好似就透著這院門,看見她。
四年未見了,不知道她變成什么樣了。
還有他們的孩子。
葉云初仿佛要把門看個窟窿。
鵝毛大雪落在他身上,沒一會,就將他淋成了一個雪人。
勒著韁繩的手凍的通紅,他騎著馬在原地踱步轉了幾個圈。
最后卻還是縱馬離開。
梨軟軟睡的很晚,按理說應該很疲憊睡的很沉,冬日又是最好睡的時候。
但她卻并沒有睡好,一整夜都是在做夢。
夢到過去,一會住著頭都抬不起的下等奴仆房,躲宋嬤嬤和她那胖兒子。
一會又夢到在東院跟葉巧巧刺繡,怎么都拿不好針。
又夢到世子爺,一身風雪的從外面來,站在床邊看她。
那眼神復雜的她根本就讀不懂,她以為他是忘了她,但他好似恨不得殺了她。
但比恨更多的,卻是難過。
看的她心里好痛。
梨軟軟猛地從夢中驚醒,心跳如擂鼓,她許久都僵的一動不敢動。
很久之后,她才鼓起勇氣,偏頭去看床邊。
見床邊空無一人,窗戶外已經透著白,天這會該是微亮了。
火炕燒著,外面再冷,梨軟軟睡的很暖和。
她在舒服的被子里翻了個身,手腳都是暖的。
她怔怔的看著床邊,那個夢好真實,她真的是怕極了一睜開眼,世子爺就在床邊站著。
因為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他們最好,再也不要見了吧,已經分開了那么久,沒有見的必要了。
他們已經陌路了。
梨軟軟的手放在心臟,她又閉上眼睛,卻睡意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