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事,顧元青一直都不敢跟葉云初提,后來梨軟軟死了,他就更不敢提了。
梨軟軟如今在葉云初這里成了逆鱗,若是讓葉云初知道了太子的腳鐲是梨軟軟送的,這不是挑撥葉云初跟太子的關系。
太子是未來的天子,這對葉云初有什么好處。
梨軟軟都死了,何苦呢。
太子就是再不對勁,他也不該說,想了想還是閉嘴了。
就當是太子也想起梨軟軟了吧,睹物思人。
葉云初突然看向神游的顧元青:“你有話要說?”
顧元青看了一下他的眼睛,又躲閃開,隨后說:“沒,沒有,馬車來了,我先回去了。”
顧元青跑向自家馬車,逃一樣鉆進去,馬車緩緩離開。
葉云初看出他的異樣,卻也懶得深思。
他回東院,這里他住著,越發顯得寂靜孤獨。以前梨軟軟沒住在這里之前,他也自己住著,從沒覺得什么,如今卻覺得孤獨,常常夜里會驚醒,身邊和心一樣冰涼。
徐婉自上次被傷了之后,許久都不來招惹他了,只她好似跟他耗上了,就是不肯在和離書上簽字。
她本人不來,卻多方施壓。
甚至以退為進。
只葉云初卻不理這些,就算被叫去長輩那聽說教,他也根本就不給回應,也不生氣。
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拿著鵪鶉肉喂小梨,垂眸神色淡漠至極。
他明明就在眼前,可就是讓人覺得,他不可接近,遙遠疏離。
太子隔日,單獨召見了虎風華。
太子跟虎風華下棋,虎風華一個邊關長大的,哪有這個雅興。
有時間都跑深山里去打獵了。
蕭景端坐著執著白棋,把黑子殺的沒剩多少了。
虎風華跟軟墊上長刺了一樣,根本就坐不住,不是抓抓臉,就是撓撓發麻的頭皮。
滿盤皆輸。
蕭景看了他一眼:“再來一局。”
虎風華連忙擺手:“殿下,還是算了,我下不了這個。”
“不下棋了,教你另一種玩法。”
虎風華跟著學了一會,高興了:“這個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