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的屠夫攤前,張三呆立如雕。
血肉模糊的狗尸就在腳邊,蒼蠅嗡嗡作響。他的臉色比死人還白,雙腿抖得像篩糠。
”完了徹底完了”
張三喃喃自語,眼中滿是絕望。
別人只當(dāng)這是他自家的惡犬,可他心里清楚得很,這條”黑風(fēng)”根本不是他的狗!
這是平康里盧公子的愛寵!
盧公子每周都要來看”黑風(fēng)”撕咬獵物,那副興奮的模樣,仿佛在欣賞什么絕世表演。現(xiàn)在狗死了,他張三的命也就懸了!
”不行,得趕緊去衙門告狀!”
張三一咬牙,連滾帶爬地沖向縣衙。
縣衙大堂內(nèi),張居正正在批閱公文。
”砰!”
大門被猛地推開,張三跌跌撞撞地沖了進(jìn)來,二話不說就跪在地上。
”大人!小民要告狀!”
張居正皺眉抬頭:“何事如此慌張?”
”那個(gè)瘋癲詩仙!他用妖術(shù)害死了我的狗!”張三哭嚎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張居正眉頭一跳。
先生?有人敢告先生?
”不過是一條狗而已。”張居正擺擺手,”本官賞你幾兩銀子,買條新的便是。”
”不是的!大人!”張三急得直拍地面,”那可是范陽盧氏的盧公子啊!狗死了,小的全家都活不成啊!”
夕陽西下,長(zhǎng)安城東的破敗土地廟里,田野睡得正香。
懷里抱著張居正的私牌,身上還裹著那股【逢兇化吉】的暖意,讓他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shí)。
睡夢(mèng)中,他仿佛回到了地球上那間租來的小單間,空調(diào)開著舒適的溫度,外賣還熱乎著,明天又是摸魚的一天。
“咔嚓!”
一道細(xì)微的踩踏枯枝的聲音傳來。
田野眉毛輕顫了一下,但依然沉浸在美夢(mèng)中,嘴角還掛著一絲滿足的笑意。
“好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翻了個(gè)身,繼續(xù)呼呼大睡。
月亮爬上了枝頭,土地廟周圍的影子變得陰森詭異。
幾道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廟門口,為首那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色勁裝,腰間懸著一柄長(zhǎng)劍。
“就是這里。”
屠戶張三躲在遠(yuǎn)處,哆哆嗦嗦地指著土地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