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大河臉色有些不好看,對著喻然說道:“你這同學怎么說話的?”
喻然沒忍住笑了兩聲,咳了一下說:“沒有吧,他說話直,小叔和爸你們畢竟是長輩,別和小孩子計較了。”
這話聽得喻睢州憋屈的不行,看了一眼喻然,心里冷笑了幾聲。
喻睢州十五歲那年,看上了喻然剛買的桌子,于是在第二天,那張桌子就出現在了自己家。
喻然到現在,用的還是自己淘汰下來的桌椅。
喻睢州輕不可聞的嗤笑了一聲,喻大河一家,就是太軟太傻!
要想往上走,哪能有這么多余的善心?
原本在喻睢州的計劃里,只要蔣艷紅落了殘疾,這個家肯定會亂,到時候自己趁虛而入,以喻大河的腦子,自己不用怎么費力氣就能把房子要過來。
但自從那次計劃失敗,喻睢州就覺得自己在喻家的行動變得格外艱難。
喻睢州眼神幽深的看了一眼喻然,自己這個侄子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每回都能刺的他說不出話來!喻睢州感覺自己氣的牙有些癢。
“小然,叔叔也是為你好,哎,叔叔也是好心好意啊,你每天這么晚回來,又不說在干什么,這不是讓你爸媽擔心嗎?”
喻大河就像是喻睢州的應聲蟲,喻睢州一說完,他就立馬撂了筷子,大嗓門就吵吵了起來。
“就是,小州不說我還要問你呢!你年紀大了翅膀硬了,跑哪瞎玩去呢?!你看看你小叔,你怎么就不能學學人家,成天只知道瞎胡鬧!”
喻睢州裝模作樣的嘆口氣:“大哥你別激動,小然他就算學壞,不是還有咱們呢?他現在年輕容易走彎路,咱們做長輩的多關心教育,總能讓他回歸正途的。”
喻然聽著這話,心里只想笑。
都沒搞清自己去干了什么,小叔就趕緊先把罪名給自己定下來,這是生怕自己家鬧不出點事呢。
也是,上輩子他不就是趁亂拿走了他家的房子嗎?
不過也正好,喻然也想要亂,越亂蔣艷紅就越能看明白,這個家就越早散。
其實但凡喻大河能有一點對自己好的表現,喻然覺得自己都不會選魚死網破這條路。
可惜喻大河就是不喜歡自己,從小就不喜歡。
喻然吃完飯后,也擱下筷子,抬起頭冷淡了嗯了一聲,什么都沒說就準備回房間了。
喻大河干了一輩子重活,對著自己這個兒子,向來脾氣就急躁,見他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怒氣躥上腦門,直接把碗朝著喻然摔了過去。
喻然躲的快,但還是被蹦起得小瓷片劃爛了臉,左臉頰霎時多了一條細長的紅血印子。
“啊!”
剛推門回來的喻芯看見這個場面,叫了一聲就沖過去擋在喻然身前。
拿著掃帚,喻芯對著喻大河咬牙切齒的說:“爸!你干什么呢!阿弟這么好看的臉都沒了!”
喻然:我姐的關注點好像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