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楊之簡回來了,回來之后徑直來見她。
“知善沒事吧?”兄妹兩人一見面,楊之簡問的就是這句。
宴會上齊昀的那些事,私下已經(jīng)悄悄傳開了。不敢在明面上說,怕觸怒齊侯,但私下都偷偷在說中郎將在宴會私會其他女子的事。
參與宴會的臣僚,不敢說齊昀面頰上的傷勢,只是傳出來私會他人。
楊之簡沒有去宴會,聽同僚私下說起,覺得此事恐怕和晏南鏡有關(guān)。
“我沒事,要是有事,我哪里還會坐到這兒。對了,阿兄,他送過來好些財物,我叫人收起來了。”
楊之簡沉默小會,“知善收好,以后知善也能用得著。”
“我也想通了,之前還想著要不要給他還回去,畢竟收了他的財物,和他牽扯不清。但現(xiàn)在我反倒是覺得,我要是還這么想,那才是糾纏呢。”
楊之簡聽后,點點頭,“人在世上,多一些傍身的總是好的。尤其是女子。”
“我還有阿兄啊。”晏南鏡突然道。
楊之簡聞言不由得笑了。
“只是外面恐怕……”楊之簡想起外面的流言蜚語,忍不住蹙眉。
“算了,之前說得還少了。”她笑了下,完全不將這個放在心上,“可惜說的那些話無關(guān)痛癢,也沒什么作用。”
男女間的那些逸聞,最多就是讓人說上幾句。至于其他的用處幾乎沒有。
她見著楊之簡眉頭還蹙著,忍不住來勸他,“阿兄就不要愁眉苦臉的啦,阿兄看,家里突然多出這么多錢財,是不是個好兆頭?”
楊之簡聞言哭笑不得。
此事就這么定下了。她也不和之前那樣,各種想辦法把這些錢財都給送還回去。
休沐日楊之簡難得在家,兄妹兩人在一塊理清家里的事務(wù)。突然家仆來稟報,說是客人上門。
楊之簡讓家仆把人迎入前庭,親自過去,就見到許倏佇立在那。
楊之簡見到許倏,眉頭一皺,然后舒展開,得體笑道,“將軍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干?”
許倏笑道,“自然是好事。”
楊之簡和許倏之間沒有什么來往,彼此生疏客氣。
“女郎不在?”許倏左右看了一下,“如果女郎也在的話,也請女郎出來,畢竟這好事也和女郎有關(guān)。”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楊之簡面上笑得溫和,心底警惕萬分。
“不知將軍前來是有什么好事?”不等許倏回答,他笑了,“我家阿妹年少無知,實在是沒有這個福氣,讓將軍前來。而且阿妹今日早早出門去了,白勞煩將軍走這么一趟。”
他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許倏面上神色一僵,沒有想到楊之簡竟然真的拂他的面子,但是強行按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