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口氣,“有你們金玉在前,接下來就算有人要再過來,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齊昀說完一笑,揚了揚臉頰,示意人帶出去。拿來那個個人嘴里全都被塞住了,拖拽了出去。
晏南鏡感覺自己做了個很長的夢,夢里有滔天的火光,還有扭曲的人影和撕心裂肺的慘叫。
她很不安的想要逃跑,但是無路可逃。正當她惶惶不安的時候,額頭上多了一只手掌,掌心對著額頭,掌心粗糙的肌膚貼額頭那兒,熱意傳了過來,那些火光還有慘叫逐漸遠離,她緩緩吐出口氣,沉沉的睡了過去。
晏南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已經過了辰時了。
婢女守在臥榻邊,見著她醒來,大喜過望連忙去稟報。
她望著頭頂的承塵看向留在室內的婢女,“昨晚上發生什么事了?”
婢女聞言,神情霎時間變得極其古怪,不過還是說了,“昨晚上有刺客縱火,想要刺殺長公子。不過刺客都已經伏法了。”
晏南鏡見到婢女說起刺客伏法的時候,面色有瞬間的蒼白,不過很快婢女臉上展露出笑容,過來攙扶她起身,“昨晚女郎的居所也著火了,幸好長公子把女郎救了出來。”
“女郎現如今覺得怎么樣?”
她捂住額頭,“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不舒服。”
這時候門已經被人推開,齊昀的嗓音響起來,“知善還好嗎?”
她搖搖頭,把方才和婢女說的話,給他重新說了一遍。
“昨晚上的膳食被人加了麻沸散,所以知善才會一直昏睡不醒。這種藥沒有什么特別好的辦法,只能慢慢休息,等藥效過去了。”
晏南鏡聽后點點頭,“阿元沒事吧?”
“阿媼已經救出來了,可能膳食她用得多,所以到現在還在昏睡。”
她嗯了一聲,點點頭。
齊昀一直都站在臥榻的屏風前,沒有過來。
他遲疑了好會,“知善,對不起。”
齊昀嗓音發澀,“這一切都是源自我。”
那些人的主意,已經再明顯不過了,怕憑借自己的本事殺不了他,所以把她一塊拉上。哪怕不能立即制住他,也能用她來要挾自己就范。
說到底她是無辜被殃及的池魚。
話語說完之后,屏風那邊陷入了長久的寂靜。那寂靜像是一把鈍刀在他的心頭上來回的磨挫。
“我頭暈。”
過了好會,屏風那邊傳來晏南鏡帶著疲憊的話語,“今日要走嗎?”
齊昀連忙說不,“出了這種大事,還是穩妥起見,先休整幾日吧。”
不是出了大事,先趕緊的離開么?
晏南鏡也沒有問他,“那正好,我要再睡一會,有稻米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