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孟婉看著晏南鏡,神色里格外的精彩,這里頭的意思,哪怕沒有放在嘴里直說,也能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看兄長對知善有意,應該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她言語里簡直猶如豺狼虎豹,“要不然知善試試看?”
這試試看應該不只是明面上的意思,還有試試看齊昀是不是真男人的。
晏南鏡一時間無言以對,瞬時咳嗽出聲。
齊孟婉見狀,連連給她拍后背,“我這話嚇到你了?”
晏南鏡不知道如何應對,只能胡亂應付了事。
“不要不好意思,飲食男女,人之大欲。”齊孟婉笑了,“這事沒什么好羞澀的,這種事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只不過這種事,就和男人喜歡美人一樣。也要是個相貌出眾的,且干凈的男子才好。”
“那些平常男人沒什么意思,看一眼都嫌棄,更別說別的。”
晏南鏡不知道怎么接話,她只能喝幾口溫熱的蜜水壓壓驚,然后干笑幾聲。
齊孟婉見狀也不繼續說了,“好了,反正到時候如何和阿兄相處,那都是看知善你的了。不過如果知善在男人上,還是要挑一挑。”
晏南鏡低聲咳了一聲,“貴人放心我都記著的。”
齊孟婉一聽,這才高興了。
七日之后,齊昀要返回鄴城了。齊孟婉萬般不舍,也沒有辦法。齊昀送嫁到洛陽,留到如今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再留下去就已經不像話。
齊孟婉不能出后宮,去見齊昀,只能拉住晏南鏡叮囑要路上消息。
這一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見面,齊孟婉紅著雙眼,送她出去。
晏南鏡跟著漪瀾殿的內侍,一路徑直往宮外去,到了地方已經早早的有輜車停在那兒了。
她上了輜車,竹簾放下來,過了好會經過幾道宮門之后,她就已經出了宮城。晏南鏡從輜車里探出頭,往身后看,高大的宮門巍峨聳立,在天光下整個的向她壓來。晏南鏡強忍住心里的不適,坐了回去。
等離開宮城有段距離之后,輜車停下來,阿元上來了。
阿元之前沒有和她一塊入宮,一直居住在宮外。到她出宮了,才再相聚。
“女郎。”阿元扶著晏南鏡的手臂,好生的上下打量她一番,見著她氣色不錯,身上衣飾華貴,顯然在宮中過得不錯,沒有遭受不好的事。
阿元再次上上下下看了好多遍,這才放心下來,“幾個月不見女郎,我都要擔心死了。”
可不是要擔憂,別處也就算了,皇宮里,不管如何阿元都進不去,只能在宮外擔心。
“阿元放心,我沒事的。”晏南鏡只挑著宮里的好事和她說,不想叫她擔憂,“我就在貴人身邊呢,沒什么事。再說了,長公子也在,他深受陛下器重,有他在,不會有事。”
她說著,突然想起遇熊,齊昀是最早趕到的。
阿元聽她這話還是不放心,不過現如今人已經是平平安安出來了,“好好出來就行。”
阿元是聽不懂她那些話的,只知道女子進了宮就難出來。見著晏南鏡能出宮,而且還平平安安,已經是心滿意足。
輜車外傳來了馬蹄聲,向竹簾外看去。齊昀的嗓音傳進來,“阿媼還好?”
對著齊昀的問號,阿元有幾分受寵若驚,連連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