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我也要。”
齊孟婉開口。
“你吃不好。待會要是有人進來拜見,你牙都張不開,到時候豈不是讓人笑話。”
這個說的倒也是。
只是齊孟婉還是不高興,“反正阿兄就是偏心。”
齊昀一愣,嘴唇稍稍抿緊。明明是急智的人,偏偏對這話無言以對。偏愛這種事,藏也藏不住的,不僅僅是言行舉止,就算是眉梢眼角,也全都藏不了。旁人只需看一眼都能看出來。
齊孟婉見著齊昀那罕見的無言以對的沉默,覺得頗有些新奇。畢竟見多了這位兄長侃侃而談,突然見到他這樣,頗有些發現新奇事的高興。
她一高興了也不繼續為難他了,拉著晏南鏡一塊把齊昀給請進來,“阿兄今日不用陪伴在陛下左右?”
“昨日旦日大朝會,估摸陛下也勞累到了,所以今日沒有召見。”
齊孟婉聽后,明顯的松了口氣,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還被宣召到御前。御前規矩多,即使天子愿意看她無拘無束,那也不是能隨心所欲的自由自在。
宮里比侯府大得多,同樣的條條框框的束縛也多。新年里祝賀新禧,另外就是讓自己好好的休息一二,來緩一緩過去整年的辛苦疲憊。她可不想這個日子里,還在御前辛苦。
一塊做下來,齊昀從袖子里掏出兩只小巧的竹筒,竹筒口用封泥封死了。
“這是從鄴城送來給你的書信。”
這封書信顯然不是齊侯送來的,若是有,直接寫信給齊昀,讓他轉告給她。能送書信來的,只有她的生母了。
這可比過年高興。齊孟婉高高興興收了,讓宮人們送上來糕點和桂花蜜水。
“阿兄來的正好,今日阿兄用了膳才走吧。”
齊孟婉滿面感激,“現如今宮里就我們兩個血脈相連的親人了,一年伊始,還是多聚聚的好。”
“當然。”齊昀面上浮上笑,“我這次來,也不是坐坐就走的。”
“那些屬官以及隨從都安排好了么?”晏南鏡問。
新年里那些跟隨著從鄴城來的人,也一同留在洛陽里。哪怕新禧也不能回去。
“都已經讓人安排好了,酒肉等物也都具備齊全。”
齊昀沒有苛待人的愛好,所有的一切都是安排妥當的。他說完之后,“知善問別人,怎么不問問我呢。”
“我也是一人留在洛陽。”
晏南鏡對他的行為舉止簡直是目瞪口呆,如果說原先他還有所收斂,那么現在他連收斂都沒有這個意思了。當著齊孟婉和一眾婢女宮人的面,就直接這么說了。
她到底臉皮不如他厚,臉上不由得紅了,旁邊的齊孟婉聽了就笑,婢女和宮人們也是發出善意的笑聲。
“我、”晏南鏡嘴唇張了幾下,“長公子不是還有貴人么?”
“貴人在這,長公子也不是孤身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