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種了之后,自然是給她的。
晏南鏡聽著向他看過去,“你說的。”
他笑著頷首,“是我說的。”
齊昀抬眸,臉上眼里是濃厚的笑意,“你從未真正厭惡過我,是吧。”
話語說到后面,已經完全肯定了。
“如果你動不動就輕薄人的話,那我就真的不見你了。”
齊昀靠躺在那兒,手掌壓在唇上輕咳了一聲。
他頗為忐忑的去看她,“我——”
“阿兄有書信來嗎?”晏南鏡輕聲問。
“先生有幾封書信送來過,不過都是關于公務。”
見到她蹙眉,他手臂撐在榻面上起身,“我去把那些書信取來。”
晏南鏡趕緊攔住他,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年輕男人的軀體隔著層層衣物,依然感受到和女子軀體的完全不同。
她咬牙用力到底,把他給按回在臥榻上,“我并不是懷疑你說謊。”
晏南鏡坐回去,“兄長是信任你,才沒有多給我來書信。”
“可惜我沒有照料好你。”齊昀閉眼嘆氣。
這說的就是芳林苑里傷人的熊了。
晏南鏡搖頭,“我聽說芳林苑里原先就是一片山頭,雖然建造了宮室,但是還沒有人完全把這片林子走完。”
行獵要的便是獵殺的快意,只有一些羸弱的麋鹿羊羔,是滿足不了這樣的需求。所以供皇帝行獵的園林里一直都有野獸存在。只是她們運氣不好,碰上了。
危難之中,齊昀過來,甚至都來不及帶上其他的幫手。不管前事如何,她都承他的情。
“我當初聽到那個消息,什么都聽不到,什么也顧不上了。”
齊昀靠在那兒笑著搖頭,“知善會笑我么,笑我如此無措。”
齊昀平常不是這種做派,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心里清楚明白。不管做什么,都是堅決果斷,可是現如今不同了,輾轉反側寤寐思服。所有的不可能,在如今都已經明明白白的展露了出來。
他問得很小心,生怕自己言語里哪點不對就惹得她不高興。
晏南鏡瞪眼了好半天,死活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不是貴女,自小到大見過的男人不少。可是沒有哪個和面前這個一樣。
說粗獷他心思纖細敏感,半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的反應。要說心思細膩,有好多事情他都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所以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應對他。
但是他的目光灼熱的厲害,落到身上簡直像是有火在燒。
她實在是有點扛不住了,只能微微偏過頭去。
“你——能不能好好養傷?”
她過了好會憋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