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地上擺放著,本該佩戴在xiong前的勛章,屬于軍雌的榮耀,以販賣垃圾金屬的價格,被主人小心擦拭保養,放置塵埃。
一個蜷縮著的雌蟲突然倒向一邊開始抽搐,頸部的抑制環發出滴滴的警報聲,旁邊的雌蟲一擁而上將雌蟲壓在地上,雌蟲顫抖著化出利爪撕扯自己的大腿,蟲紋很快攀上他的臉頰。
“兄弟!堅持住!想一想,你還有兩個蟲崽在家等你!”
“抑制劑!誰還有抑制劑!”
“抑制劑沒有用,誰有精神疏解劑!”
大部分蟲壓制著精神紊亂的雌蟲,宿枕青的視線被遮掩。
“不好意思先生,讓您受到驚嚇,我先送您出去,如果有招工需求,我可以幫您聯系蟲,只要將您的需求和聯系方式留下,我會聯系您。”
刀疤貫穿雌蟲整張臉,他失去了他的右臂,走路跛腳,是被異獸的毒液腐蝕身體,直接破壞了雌蟲的自愈力,他努力擠出友善的笑臉,更顯猙獰,時不時側頭觀察身后場景。
“好的。”宿枕青隨他離開。
站在小巷盡頭的黑暗里,小巷中的喉鳴夾帶著血腥,鉆進捂臉的指縫。
死亡,在絕望中等待死亡。
不該這樣。
山茶花開,淡香悄然蔓延。
隨這顆星球特有的狂野的風,狠狠吹過小巷,散碎的精神力貼近每個雌蟲的額頭,感受他們的恐懼與焦躁,承載著迷茫與傷痛的觸須微微探出小芽,向拂過發間的風訴說死亡與哀傷,尋找可以暫且休息的卵殼,等待傷口腐爛或愈合。
好像開始被卵包裹,溫暖,安全,又有一雙大手拂過,帶著安撫與理解,為化膿的傷口清理,掀開爛掉的鱗片,摁住試圖掙扎的雙手,開始清理,上藥,包扎,之后頭發被獎勵地輕柔,那是雌父的手,一下一下輕輕拍打在胳膊背心……
彌漫的煙塵和死亡的氣息遠去,花開了,五彩斑斕。
“好香啊……”
宿枕青踉蹌站起,小巷里安安靜靜。
“呼——還好不是冬天,就是風有點大。”摟緊衣領,雄蟲快步回家。
“真是被你小子嚇到了,為了制住你,把這滿巷子的蟲都累趴。”地上的蟲抱怨著,打開四肢仰望星空。
“嘿!你小子以前哪個軍團的,不會是巡弋者退下來的吧!”
“巡弋者退下來能流落到這里,黑洞之源可是無盡的金普和信用點啊!”
“好久沒有這么看星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