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可能一直在這里耗著。
“黃恩寶”那邊不說,距離下個副本也就二十來天了。
“行。”
一群人散開。
屋內很快只剩李季夏和時牧兩人。
時牧鋪床,李季夏心不在焉。
雖然早就有所猜測,但真的知道是他殺了他的父母,李季夏心里還是不是滋味。
特別是對他爺爺……
他父母的早逝影響的不只是他,對他爺爺奶奶的打擊也很大。
他奶奶在那之后沒多久就病逝,之后就只剩他和他爺爺相依為命。
他爺爺身體一直不太好,他小學初中的時候他還年輕還好,他高中大學時他體力已經明顯不支。
但為了能讓他少打點工多點時間學習休息,哪怕他多次勸說把相館關掉,他還是堅持開著。
他省吃儉用,就為了那每個月幾百塊錢,為了每次他回去時能把錢給他。
如果他知道他不是真正的李季夏,甚至是殺掉他兒子兒媳和孫子的兇手……
李季夏心口一陣酸楚,他已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李季夏突然有些不確定是不是應該繼續留在時牧他們身邊,萬一哪天他發瘋……
他不知道他為什么沒有關于那段法事的記憶,但他本質上和“黃恩寶”是一樣的東西。
“不要想著一個人偷偷離開。”時牧的聲音突兀傳來。
李季夏看去。
時牧不知何時停下動作看向他,鏡片下的那雙眸銳利而平靜。
李季夏垂眸再抬眸間臉上洋溢笑容,“放心,‘黃恩寶’還沒解決,我哪里都不會去的,而且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去你的學校看看。”
時牧靜靜看著他,“‘黃恩寶’的事結束后也不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