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反對。
白海又留了會后離開。
白海離開后,其余人紛紛散開。
副本里又是一場惡戰(zhàn),他們必須盡可能快地養(yǎng)好身體。
夜里,一群人早早地就睡下。
李季夏只覺渾身上下都火燒火燎的痛,那種感覺太過熟悉。
知道那是身體在快速愈合的反應(yīng),有了經(jīng)驗,他不再焦急不安,而是任由自己沉浸在無邊的黑暗中。
他做了個夢,夢里夢到了他父母。
并不是之前那個讓他害怕了十多年的噩夢,而是一些像是記憶又像是夢的零碎片段。
夢里,他才到他父母大腿,他們一人一邊牽著他的手,開開心心地走在街上。
他奶聲奶氣地說著什么,把他父母逗得哈哈大笑,但不知為何,他們笑著笑著就又抱著他哭了起來。
他試圖安慰,可他們臉上的眼淚怎么擦都擦不完。
哄不好人,他嘴巴一扁也跟著哭了起來,哭得比他們兩個還要響亮還要難過。
李季夏就是在那陣哭聲中醒來的。
夜色中,新的病房中,李季夏看著屋頂雪白的天花板,大腦有一段時間的空白。
比起上一次,這一次他身上酸痛的感覺減輕不少,似乎連上一次的酸痛都治愈部分。
那明顯不合理。
他遲鈍的大腦正緩緩運轉(zhuǎn),眼角余光就瞥見一抹黑色的身影,什么人正從窗口鉆進(jìn)來。
李季夏立刻看去。
高挑修長但怪異的身形,沒剩多少肉到處都是繃帶的身體,一雙紅得發(fā)亮的眼睛。
塔里那東西正笨拙地爬窗。
先是一只腳一只手,然后是另一只手另一只腳,手和腳都進(jìn)來后他歪著身體試圖把頭也拿進(jìn)來。
“哐!”
他額頭撞在窗戶上,兩扇玻璃全部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