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蔣做出了承諾,周赫煊就沒有找朱家驊幫忙,只是路過南京的時候,順道去朱家拜訪了一次而已。
7月30號這天,人們驚訝發現,關于周赫煊的負面新聞全部銷聲匿跡了。
常凱申在報界沒有那么大控制力,他是無法左右許多大報的。但抹黑周赫煊的報紙,基本上都是受到汪兆銘示意,中間夾雜著無數跟風賣銷量的。
這些報紙屬于軟骨頭,既然能聽汪兆銘的話,自然也會聽常凱申的話。
也只有某些不起眼的小報,依舊在報道周赫煊的花邊新聞,在孟小冬、婉容、阮玲玉等女身上做文章。
不但如此,《中央日報》還帶頭夸獎周赫煊,由陳布雷親自撰寫社論,盛贊周赫煊為“晚清以來中國夸獎周赫煊,等于是在給社會各界放出信號:周赫煊是委員長的人,誰都不要亂說話!
不止唐季珊被嚇壞了,周佛海同樣被嚇得渾身冰冷。
周佛海坐在書房里,看著《中央日報》久久說不出話來,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福簋,出什么事了?”妻子楊淑慧關切地問。
周佛海渾身打了個激靈,喃喃自語道:“禍事,禍事啊!”
楊淑慧追問道:“到底什么事?”
周佛海猛地起身說:“不行,我要去一趟廬山,向委員長匯報工作!”
“現在嗎?”楊淑慧問。
“對,就是現在,立刻,馬上!快去給我收拾行李!”周佛海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周佛海并不怕周赫煊,即便有常凱申護著,他得罪了也就得罪了。但《中央日報》的社論太可怕了,完全打了前面抹黑周赫煊那篇社論的臉,這意味著常凱申對汪兆銘非常不滿。
而周佛海,正好又跟汪兆銘攪在一起,這是政治大忌!
楊淑慧并沒有去收拾行李,而是詢問具體情況。在了解到事情經過以后,她突然說:“不行,你不能馬上去見委員長。”
“為什么?”周佛海疑惑道。
楊淑慧分析道:“委員長雖然惡了汪院長,但不一定知道你跟汪院長有來往。就算知道了,你趕過去見他也無濟于事,三言兩語是無法澄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