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燈,面向他,問道:“你過來找我有什么事?”
葉春彥似笑非笑道:“你今天方便嗎?”他手里提著個袋子,用身體擋著,沒淋shi。他把袋子放在桌上,騰出手來,“你爸爸送我的杯子,我來還給你。”
“只為了這個就特意跑一趟嗎?”
“還想來問問你,
還愿不愿再去我店里?”
“有特別的什么講究嗎?”她微笑,刻意不去看他的眼睛。鼻尖,嘴唇,下巴到喉結,眼神一寸寸移下去,他到底還是淋了些雨,發梢shi了貼住面頰,一抹水的亮痕滑到領口深處去。因為是冷,更顯得他的身體騰出熱氣來。
“準備換點新菜單,來問問你的意思,東西還是那點東西,不過換了一點花樣。”
這話該不該聽懂,也是她一念之間。她低頭用紙巾抹去口紅,紙巾隨意丟在一邊,上面落了一個完整的吻。她笑道:“我不確定能不能再喝咖啡。不少人都勸我算了,容易失眠。我今天本來是想早點睡的。”
“別人說不能做的事,偷著做才有意思,不是嗎?”
她笑了,轉身過去,料理臺上就擺著個小的咖啡機。她為他泡了一杯,倒在骨瓷的杯子里,托盤上繪著一只野可隱喻情欲或愛欲。她把杯子推到他面前,“請,試試味道怎么樣。”
“你來試試味道才對,既然眼前就有咖啡機,總是看的到,碰不到,也不像樣。”他喝了一口,再把杯子推到她面前,順勢摸了她的手背,手心燙,指尖涼,笑道:“我可就不說請了,太見外了。”
“那怎么說?總要說點什么。”
“那就慢用吧。”
她會意,舉起杯子,在他喝過的位置,把嘴唇貼上去,抿了一口。他笑著一偏頭,解下圍巾,捏住兩端輕輕一甩,套住杜秋往他懷里拉。然后是吻。
和上次不同,這次吻得激烈滾燙,但他依舊閉著眼,像是在虔誠祈盼。新長出的胡渣蹭著她的臉,微麻發酥的癢,膠布還貼著,她撕開一個角,舔他的傷口,他睜開眼推她,帶氣聲道:“別這樣。”先前聽說留胡子的人下巴更敏感些,倒證實了。
“你女兒呢?你該不會把她一個人留在家里?”
“我把她托給我朋友了。我們有時間慢慢來。”他脫掉上衣,甩下地上,露出薄薄的腹肌和肋骨下一道長疤。他沒脫褲子,只是把扣子解了,往下拉。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