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笑笑,他的細膩心思她已經習以為常了,“也不是睡不好,就是太累了,很多事很煩。”她使了個眼色,邀他去外面細談。
咖啡館后門有個小露臺,連一套桌椅都不夠擺,他們就站在欄桿邊上說話。杜秋道:
“你把那小子弄到哪里去了?”
“他在浙江有個親戚,他去借住兩個月。”他從口袋里掏出薄薄一張紙,“這是他簽過字的借條,如果他敢回來或者把事情說出去,可以拿著去找他要錢。”杜秋瞥了一眼,上面連身份證復印件都有,金額是一百五十萬,三年內還清,還算利息。
“他倒能同意?你是怎么做到的?”
葉春彥意味深長地笑了,“我很擅長說服別人。”
杜秋也笑,眨眨眼睛,“保持長期合作吧,養孩子單靠一筆錢是不夠的。我以后也會有些事需要人處理。錢我明天匯過來,最近銀行管得嚴了,這種大額轉賬要找個合適的名義。”
“可以先給三十萬,我也只準備給他們那么多。全給顯得太好欺負了。”
“你給錢就已經夠好欺負了。你這么有手段,怎么就乖乖交錢了?”杜秋點了一支煙,又想到有孩子在,默默在欄桿上按滅。
他微笑著朝她點點頭,似有感激,“我不想他們鬧到孩子面前來。”
“你為了你女兒犧牲倒也不少,你看著不像是在意這種家庭氛圍的人。”
“我是不在意,所以我不想她太像我。”
“怎么這么早就有孩子啊?奉子成婚嗎?”
“沒有,她是我大我一年的學姐,在學校就認識了。我輟學后她就來找我,談了一年戀愛。她說要結婚,那我說好。然后就有孩子了。可能男人和女人對婚姻的態度不一樣。她是很認真要組成個家庭。”
“你就是單純領個證吧,聽著可夠混的。”
他低頭苦笑,倒也認了,“我對家庭沒有什么概念,也不知道怎么當父親和丈夫。現在也不是很明白。”
“你爸爸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嗎?”